黄玉瑶在愉州府那是颇有威名,乃是愉州府武官,黄千户的千金,黄玉瑶不喜一般大家闺秀那般锁在深闺里面绣花弹琴,她更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枪。
外界都传这黄千户的女儿,是个性子剽悍泼辣的女子,没想到竟生得如此清新脱俗,温婉动人。
听到众人议论,叶长砚这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给自己一股英气逼人的感觉,没想到人家是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的女汉子。
而随后的一众姑娘也依次介绍着自己,叶长砚听周边少年郎们的议论,没想到这艘画舫上的姑娘,竟都是这愉州府众武官家的千金。
这里面就有两个镇抚的女儿,三个百户长的女儿,最次的都是吏目和总旗的妹妹。
难怪,叶长砚感觉这一众姑娘,隐约都以这黄玉瑶为首,原来自己几人上了一艘,名副其实的娘子军画舫。
“诸位公子,都过来喝茶吧。”
黄玉瑶再次向众人发出邀请,众人这才一一上前落座。
叶长砚和梁靖程坐在角落,却感觉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一般,浑身有些不自在。
画舫上的一众青年男女一边喝茶,一边就展开话头闲聊了起来。
“这茶香气鲜嫩浓郁,滋味鲜醇回甘,叶底嫩绿明亮,应当是昌州秀芽,且数其中珍品啊!”
只见文田端起茶盏,一番品茗之后,做出评价。
“文公子好雅兴,一品便知这茶的来路。”
黄玉瑶朝文田淡淡一笑,孟庆良见黄玉瑶这恬淡一笑,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也不知这孟庆良是个什么鬼才,插话进去,三言两语就把原本雅趣的品茗话题给带偏了,话头逐渐被孟庆良带到近日忠良山剿匪的事情上来。
现场众女子,皆出生军武人家,这其中好几位姑娘的父兄,或是忠良山剿匪的指挥,或是忠良山剿匪的英雄,这话头被孟庆良带偏后,这些女子比现场的一众少年郎还兴奋。
一个说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手撕山匪的,那画面描绘的淋漓尽致,一个说自己的兄长一记手刀,就把两个山匪的颈椎劈断,当场殒命。
更有甚者,说自己的大哥如何徒手与山匪头目大战三百回合,将山匪头目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自己的大哥却是毫发无伤。
叶长砚和梁靖程听到这些姑娘,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得起劲,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画舫交流聚会可不太一样,刚上画舫的时候,这些姑娘都还一个个正襟危坐,一副仪态端方的模样,可随着孟庆良把话头带偏,这妥妥的一船女悍匪就显现了原本的模样。
就连那看起来清新脱俗,温婉动人的黄玉瑶,也不时在讨论激烈的时候,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
“韩婷,你大哥当时就不该跑去跟山匪肉搏,这些山匪都是亡命徒,不然你大哥也不至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叶长砚和梁靖程都在心里摇摇头,这画舫上,没有端坐抚琴的大家闺秀,也没有青葱玉指拨弄琵琶的小家碧玉,更没有吟诗做对附庸风雅才子佳人,只有一船杀伐果决的女汉子。
鲁廷风倒是一脸的冷峻,似乎对此充耳不闻。
叶长砚和梁靖程,听这些人聊得正嗨,也不好插话,只是默默的端起茶盏,一杯接着一杯,心中感叹,真是可惜了这一壶好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