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听桥头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及喝道:“请诸位同道协助追缉杀害先父的余孽,何某人感激不尽,啊!”头陀厉吼道:“该死的家伙,看招!”
说着,踏步疾攻而上。
四周更有十余人带着怒吼疾扑而来。
董飘雪急喝一声:“挡我者死!”
一把毒针迅即射去。
惊呼及惨叫声中!两人已经负伤倒地,她正欲冲去,却已经有三把匕首疾射向她的胸腹之间。
畦操!
敢情有人在“以牙还牙”啦!
董飘雪急忙挥掌扫飞那三把匕首。
经此一顿,头陀已经挥铲攻至,她急忙全力扑击。
疾拼之中,她虽然不时地逼退头陀,可是围在四周的人群迅即联手劈掌,逼得她根本无法突围。
她越拼越觉得下身裂疼难耐了,她只好寄望师父来替她解围了!
哪知,此时的董贤虽然已经先后宰掉何家昆仲,可是,立即被十名点苍派高手死命缠住,更有三十余人自桥面掠去;他遥见桥面上亦有一批人在围攻,情急之下,他立即施展出偷偷学自艾坤的招式,刹那间,便有三人被劈飞出去。
他欣喜地全力扑击了。
可惜,他只偷学到两式,而且并没有学全,加紧上对方盛怒疾攻,因此,他在一时之间也无法宰掉那批人。
反观董飘雪又疾拼盏茶时间之后,只觉下身又湿又疼,她心知又扯裂伤口!
不由急怒交加。
倏见她疾劈三掌,缓住对方的攻势之后,立即抓出一把毒针,并且以“天女散花”手法疾射而出。
一阵惨叫之后,当场有十三人倒地惨叫。
只见他们略挣扎数下,立即气绝。
众人正在骇怒之际,一见那头陀已经边疾攻边怒吼,众人在同仇敌忾之下,立即各出精招疾攻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董飘雪只觉左臂一疼,不由闷哼一声。
头陀旋铲一挑,铲把一振,她只觉手中一轻,艾坤便已经被挑飞出去,急得她啊了一声,弹身欲抓。
立即有六股掌力疾卷向她。
她的双掌疾拍,立听“砰砰”掌力撞击声音。
艾坤被掌力余震一扫,居然朝桥外飞去。
这座桥距离地面高达二十余丈,由于前些时日大雨绵绵,此时涨满滚滚浊水,寻常人一坠下,便难保身。
何况是被制住“黑甜穴”的艾坤呢?
她急得尖叫道:“郎啊!”情急之下,她边疾扑向艾坤,双掌边猛抓毒针疾射。
“咻!”的一声,她朝桥柱一钩,弯身欲抓,可惜已经抓了个空。
她目送昏迷不醒的艾坤疾坠向水面,不由泪下似雨。
倏听一阵惨叫声,她的神智一清,脚踝一使劲,身子已经倒飞而上。
恰见头陀扬铲再度扑来,她的双眼寒芒疾射,疾喝一声:“该死!”双掌疾演绝学疾迎而上。
“砰”、“喔!”声中,头陀捣胸暴退。
那把方便铲已经被劈飞出去。
她自忖艾坤必死无疑,立即疾演绝学欲替他复仇。
又过了五招,只见头陀惨叫一声,迅即脑袋开花“嗝屁”
不过,附近之人毫不气馁地迅即扑去,而且更有一批批的高手自远处桥面怒吼连连地扑来。
这些人是接获点苍派掌门人暴毙之恶耗,欲前来吊祭及协助缉凶此时一见拼斗,立即赶来。
正在围攻董飘雪之人,立即喝道:“毒害何掌门的凶手在此!”
哇操!
这下子可热闹了!
董飘雪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熊熊的仇火使她毫不怯惧地迎击!
她以诡异的招式及毒针相互配合,一时之间,尚未见败象。
反观那些人虽然越聚越多,可是,桥面不宽,他们又集中一起,外围的人根本无法出手,只能担任“预备队”啦!他们目睹她那诡异的身法,立即有人喝道:“她是毒诸葛的人,杀!”“对,杀无赦!”
“功力较差的人退开。”
“对!让荆前辈出手吧!”
倏听桥头方向传来一阵惨叫声,众人方在大骇之际,方才以毒针突围而来的董贤已经疾扑而至。
桥面上迅即有五十余人上前拦截。
董贤先射出两把毒针,再全力施展艾坤所悟出的招式,因此,在刹那间,便有二十六人倒地气绝。
惊呼声中,董贤已经疾掠到围攻董飘雪之人潮。
只见他又疾射出两把毒针喝道:“走吧!”
董飘雪会意地射出最后两把毒针,企图突围而出。
哪知,人群聚集甚多,而且尸体也堆聚不少,她的这些毒针居然只射倒五人,顿时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她只好全力扑击着。
董贤虽然又毁了十二人,不过,迅即被一名瘦削老者以一把拂尘缠住,他只好暂疑心神,全力迎击。
这名老者乃是武当派俗家长老荆绍元!只见他边攻边沉声道:“阁下以定风针伤人,莫非是唐门之人。”
“哼!废话无益,看招!”
说着,立即疾攻出艾坤所悟出之绝。
“砰”的一声,荆绍元右肩挨了一掌,踉跄而退。
董贤欲上前追杀,却立即被三把长剑拦住,他冷冷一哼,再度催动全身的功力施展出艾坤悟出之绝学。
“啊啊啊!”三声,那三人迅即飞出。
董贤趁机又疾射出两把毒针摆平八人。
他疾掠到荆绍元的身前,再攻出绝学。
“波!”的一声,荆绍元的脑袋开花惨死于当场。
其余之人骇然疾退。
董贤喝声:“挡吾者死!”一把把的毒针疾射而出。
惨叫声中,人群四散逃去。
董飘雪疾迎上前;道:“师”
“走!”
“他坠下去了!”
“先走再说!”
两人迅即掠去。
她朝滚滚浊水一望,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不已!澜沧江中含有沙金,所以,自古以来造就出不少的暴发户,如今亦有不少人在编织着淘金致富的美梦。可是,连日大雨,上游洱海诸河涌来大量的断枝及淤泥,因此,淘金梦暂时中断,整条澜沧江空无一人。
在澜沧江的下游有一条支流,支流附近有一座村落,村名“天金”意指欲淘金必须看上天的恩赐。
天金村大约住了两、三千人,大部份皆是出外郎前来此地淘金,所以,房屋皆是以木板钉成,简陋得要命!
天刚亮,便有一位素衣布裙少女自远处行来,哇操!
别看她衣着朴素,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而且又以一支竹簪别妥哩!
她不但五官清秀,而且体态婀娜,若是加以打扮的话,分明是位端得上台面的美人儿,可惜,她却脂粉末施哩!
她端着一盆衣衫来到水边,立即坐上小石,弯腰挥棒搓洗衣衫。
洗着,洗着,衣衫上的泡沫居然“啵!啵!”被灭了!
哇操!
她在哭,而且泪下如雨地哭个不停哩!
不久!
她边拭泪边用力地棒槌衣衫,心中好似很不爽。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女警觉地拭去泪水,低头槌衣。
来人是一位瘦削中年人,瞧他一身布衫布裤,足穿布鞋,相貌虽然尚可,那对布着血丝的眼睛及那头乱发,却破坏不少的美感。
尤其鬓发须维生,更添邋遢,落魄气息。
他走到少女的身边,将手中之淘金工具朝地上一抛,道:“阿难,听说你昨晚又惹你婶婶不悦,可有此事?”
少女起身低头道:“婶婶又逼侄女嫁给乔虎。”
“我就知道一定是为了此事,事实上,乔家财大势大,你若嫁给乔虎,也不必再做这种粗活,”
“叔叔,你你怎么也赞成此事了呢?你以前不是一直嫌他仗势欺人,说乔家没一个是好东西吗?”
“我我唉!”
“叔叔,你昨晚又”
“别说啦!阿难,你今年几岁啦!”
“十九!”
“该嫁了!”
“侄女自幼失估,幸蒙叔叔拉拔长大,侄女想多尽些孝道。”
“你嫁给乔虎,就是尽了最大的孝道,你知道我我”
“叔叔,你又向他借钱啦?”
“我此事别让你婶婶知道,否则,家中又会鸡犬不宁了!”
说着,拿起淘金工具就涉入水中。
“叔叔,别忙,这时候淘不成金啦!”
“我知道,可是!我不干活,行吗?”
“这”“阿难,叔叔求你嫁给乔虎,成不成?”
“叔叔,求你别逼侄女!”
“阿难,我昨晚又输了一百两银子,连同前债及利息,我已经欠了乔虎三千余两银子!”
“真真的呀?不是才只欠一千余两银子吗?”
“利滚利,吓死人呀!”
“这怎么办?”
“乔虎说过,你一人乔家门,他就付我五千两银子。”
“这叔叔!”
“阿难,你该救救叔叔呀!你知道乔家的家了个个凶如猛虎,你难道忍心瞧叔叔被他们活活地打死吗?”
少女立即捂脸低泣。
“阿难,叔叔向你发誓,叔叔还清债务之后,马上离开此地,规规矩矩地做小生意维生,你答应叔叔吧!”
“我叔叔,我”
“阿难,你为何不答应呢?乔虎真的很中意你呀!”
“他他已有一妻五妾,他会喜新厌旧”
“这”“咦?叔叔,河上似乎有一人”
“咦?是哪一位想不开跳河寻短见呢?”
“叔叔,他不是咱村之人哩!”
“不错,是位陌生小伙子哩!怪啦!瞧他的陌生模样及身上刮伤多处,分明已经落水甚久,肚子却为何没有鼓起呢?”
“叔叔,咱们救救他,如何?”
“这何必惹这种闲事呢?万一他的仇家追来,咱们脱不了关系哩!”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呀!”
“这”“叔叔,你若不救,侄女来救!”
“不!不!男女授受不亲,若让乔家的人瞧见你碰了别的男人,叔叔可无法向乔虎交代,我来动手吧!”
“谢谢你!”
这位中年人姓常,名叫健辉,原本是陕甘人氏,为了讨生活,便带着一妻、一子、一女及这位少女来此地淘金。
哪知,他来到此地淘了十一年的金,不但没有多大的收获,反而禁不住诱惑地到赌场去企图博取暴利。
起初,他稍尝甜头,后来,却越陷越深!
至今已经拖了一屁股的债。
这位少女乃是他唯一大哥之女儿常难,她一出生,其母便血崩而亡,其兄没隔多久,又在伐木时遭木压死,所以才由常健辉抚育。
她认命地在六岁起便操持家务,每天忙得似龟孙般,根本没有经过丝毫的人工打扮,可是,却一天天地漂亮。
所以!
她才会引起城中首富乔虎的注意。
乔虎一看中她,稍一探听常家的情况,立即展开有计划的行动。
他除了猛拍常健辉夫妇的马屁之外,对于常健辉开口借钱,他一直是有求必应,只要立妥借据,便可以拿钱。
他一方面频频向常氏开口提亲,一方面要家丁向“天金村”的借钱者索债,一拖欠,立即狠接一顿。
总之,他软硬兼施地欲娶常难过门。
且说常健辉一见一向不向他开口请求的侄女要他救人,他稍一思考,便卖她一个人情,游入水中将河中之人拉上岸来。
那人正是艾坤,他昏迷不醒地由桥上坠人河中之后!
沿途之中脑瓜子结结实实地撞过不少的石块和流树。
所幸,他的功力已经贯通生死玄关,体中之功力在他撞上石块及流树之际,皆能自动自发地保护他。
不过。
他的“黑甜穴”未解,功力的保护程度毕竟有限,他不但仍然昏迷醒,而且记忆力也被撞失了!
常健辉将他拉上岸之后,喘道:“好重喔!”
“叔叔,把他腹中之水按出来吧!”
“没水啦!他的肚子又扁又平哩!”
“可是,他泡了这么久的水,一定会吞入水呀!”
“好,好,我来按,我全依你,行了吧?”
说着,果真用力连按艾坤的腹部。
好半晌之后,他喘呼呼地道:“你看,没水就是没水!”
“叔叔,按他的胸口瞧瞧是否尚有气息?”
“好!”他朝艾坤的胸口按了数下,道:“还有气哩!”
“叔叔,瞧瞧他究竟受了何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好,你转过去。”
常难立即转身清洗衣衫。
常健辉一解开艾坤的衣衫,立即发现袋中的那三张银栗,他惊喜之下,急忙以颤抖的右手夹出它们。
他乍见那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由双眼一亮。
“叔叔,瞧出伤势投有?”
“没没有!”
他匆匆地将银票朝自己袋中一揣,不由吁了一口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解开艾坤的衣裤,从头到脚!由前瞧到后,方始叫道:“怪啦!
分毫无损哩!”
“叔叔,他的鼻息正常吗?”
“正常得要命哩!”
“这怎会这种怪事呢?”
“阿难,咱们已经仁尽义至,别理他了!”
“不,救人救到底,他尚未醒来呀!”
“他明明没伤,他若一直不醒来,咱们怎么办?”
“这他会不会中邪犯煞呢?”
“不像呀!中邪犯煞的人会脸色发青。”
他突然惊叫:“他好似在睡觉呀!”
“叔叔,是不晃可以请阿火师来瞧瞧?”
“阿火师,不,不,不必!”
哇操!他还欠阿火师五两银子,怎敢去找阿火师呢?
常难稍一思忖,立即明白他拒绝之用意,于是,她起身行去。
“阿难,你要去哪儿?”
“我去请阿火师来瞧瞧,”
“这好吧!”
常难便匆匆地离去。
她刚消失于远处林中,常健辉便已经奔向赌场准备翻本啦!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一位瘦削老者跟着常难自远处行来,立听他沉声道:“阿难,我没料错,令叔一定不敢见我!”
“阿火师,对不起,他大概是因为欠你钱,不便见你。”
“阿难,你真是一位善良又懂事的孩子,他们这对夫妇实在大过份了,我真想替你向他们理论一番哩!”
“不要,阿火师,你千万不要如此做,他们最近对我好多了!”
“当然好多了,你是他们的摇钱树呀!不过,阿难,我劝你别踏入乔家之门,否则,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常难低叹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这位瘦削老者乃是蜀中人,他姓蔡,单名火,年轻时曾经跟过一位走方郎中,稍为懂得一些医术。
“天金村”的人若有大小毛病,只要找上他,或多或少有效,而且是免费治疗,所以,大伙儿以“阿火师”恭称他。
他蹲在艾坤的身边足足地瞧了半个时辰,越瞧越抓头,越瞧越皱眉,不过,他仍然瞧个不停。
常难不由自主地问道:“阿火师,他有救吗?”
“铁定有救,他根本没病呀!”
“既然如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这亦是我伤脑筋的地方呀!阿难,你先回去,免得又挨骂,我再仔细地推敲一番吧!”
常难点点头,立即抱着洗妥的衣衫及常健辉遗留在地上的淘金工具!
匆匆地离去了。
阿火师边嘀咕边到处抚摸艾坤的五官猛瞧个不停。
晌午时分,常难携着一个小菜篮快步过来,道:“阿火师,我带来三个小菜包子及一壶水,你歇会吧,”
“谢谢!怪啦!我真的会被考倒哩!”
“阿火师,他没中邪吗?”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据他的面相,日后必然是位大人物,可是,我就是摘不懂他为何会这副模样?”
“阿火师,他要不要吃些东西呢?”
“这好,我来喂他一些水。”
说着,立即将艾坤的脑瓜子搬到他的膝上,然后扳开艾坤的牙关,徐徐地将一口口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阿难,你瞧,他尚能咽食,死不了啦!”
“我我替他熬些粥。”
“不,你别找骂了,我带他回去,他若醒来,我一定带他去向你道谢!”
说着,立即以双臂抱起艾坤。
“阿火师,我帮你抬他。”
“我尚抱得动,我走啦!”
“阿火师,你的菜包子?”说着,常难将包子递给他。
“你留着吃吧!”说着,立即健步如飞地行去。
没多久,他走过一间间零零落落的木屋,进入最末端的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的前后院皆种菜及养鸡鸭,阿火师的前后院却种植着各种药草,还养了十余笼各式各样的毒蛇。
天金村的人经常在河中淘金,不是被河中尖物戳伤,便是被蛇咬伤,阿火师培植这些东西正好可以救人。
他反正是一个老光棍,一天吃饱!全家不愁,所以他一直安贫乐道。
他刚将艾坤放在他的木床上,立听屋后的那十余笼毒蛇嘶嘶连叫,而且穿行不已,他不由大诧。
须知,艾坤的体中累积着“金轮白龙”的精华,金轮白龙正是群蛇之“太上皇”谁敢嗅到它的味道而不惊呢?
阿火师见多识广,心知问题必出在这位青年的身上,于是,他抱着艾坤打开后门走近一笼蛇。
立见那笼蛇全身轻颤地不敢擅动。
连附近的那十几笼毒蛇亦骇然轻颤不已!
他惊诧之余!立即将艾坤抱回房中并锁上门窗。
哪知,那群毒蛇仍然惊嘶连连地穿行不已,他稍思索,便把艾坤放入远处的药草屋中。
群蛇惊魂稍定地安静下来了。
阿火师却津津有味地望着艾坤了!
黄昏时分,常难悄悄地来到屋外唤道:“阿火师!”
“阿难,我在此地!”
“阿火师,你怎么把他放在此屋呢?”
阿火师苦笑一声,便把群蛇惊骇之事告诉她。
“真有此事呀?怎会如此呢?”
“我也百思不解,这些毒蛇乃是经过杂交而生,毒性甚剧,通常雄黄类驱蛇药物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呀!”
“何况,他的身上根本没有配挂什么避蛇药物,怪的是,他的精神好似越来越旺,好似即将苏醒了!”
“真的呀!为何会如此呢?”
“我啊会不会会不会”
说着,突然匆匆地奔出去。
只见他匆匆地打开药柜,抹过避蛇药,立即拿着一把尖刀及一个小钩来到蛇笼,逮出一条蛇迅即予以“枪毙”
他一端着蛇血过来,常难立即扶起艾坤的后脑。
“阿难,别碰他,小心会被乔家的人瞧见。”
“我不怕!”
“别嘴硬,令叔尚欠乔家不少钱哩!”
他立即熟练地将蛇血灌入艾坤的体中。
蛇血一入腹“金轮白龙”的精华立即发生感应,各处经脉便纷纷颤动,他的全身轻颤了!
“阿火师,他他在动了哩!”
“不错,你走开些,免得发生意外。”
常难刚走开,立听艾坤叹了口气,睁开双眼,阿火师欣然道:“年轻人,你可醒了,险些考垮老夫矣!”
艾坤只觉脑瓜子一片空白,立即问道:“你是谁?”
“阿火师。”
“阿火师?没听过。”
“呵呵!咱们首次见面,你当然没听过。”
“我是谁?”
“咦?你怎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慌!别慌,咱们先吃些东西,如何?”
常难立即递来那包菜包子。
艾坤靠坐在一旁边吃包子边道:“我是谁?我是谁?”
“别慌,慢慢想,今日想不通,明日还可以想呀!”
“我怎会在此地呢?”
“是她从河中救你上岸的!”
“她是谁?”
“常难!”
“常难?没听过!”
“别慌,吃吧!”
艾坤的记忆虽然一片空白,胃口却甚佳,他将包子吃光之后,便一直坐在那儿碰着脑瓜子,喃喃自语道:“我是谁?”
阿火师一使眼色,常难立即离去。
阿火师又瞧了他一阵子,方始回房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