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啊。”琳微微皱眉,用靴子顺手踹开几个不知为何一眼看出自己是女人而伸手的醉汉,“姜秦,我打扮得很女人嘛?”
姜秦拍了一眼琳细腻柔顺的面容,比她整个人大一号的男性大衣,以及领口奶白色女式毛衣,点评道:
“可谓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try{ggauto();} catch(ex){}
“说的什么怪话,根本听不懂。”琳看似生气地责怪道。
“滚开,别碰我这妹子。”一个和伯顿差不多体型,面颊泛红的中年妇女拧在一个拦路男人头发上,仅用单手就把他甩到一旁,然后露出一口健康白牙惊喜道:
“小秦,琳,来啦?伯顿那老混蛋等你们很久了,还有其他人,走,跟我进屋。”
伯顿的妻子,也就是劳娜大婶走在二人身前开路,不时踢开几个晕在地上的醉汉。
酒馆占地面积很大,在第七大街和另一头第六大街都有入口。第七大街这头主要接待平民,第六大街那头往往面向有微末修养的中产。
中间是伯顿自己隔出来的几间包厢,用作招待贵客。
“姜秦大哥,琳先生,好久不见。”一个和伯顿七分像的十五岁胖小子低头问好,然后带着一摞空酒瓶匆匆离开,去店里当侍者。
劳娜推开最深处的包厢,几个熟人已经在早早等候。
“来了,坐。”伯顿嘴里叼着一个卷烟,双手还在慢慢卷动烟叶,搓成笔筒状然后在汉森眼前晃了晃。
汉森摆摆手,并不是拒绝,而是无需多言。他顺手点了火嘬在嘴里,十分喜爱这种隐秘角落中违背教义的感觉。
当然在教堂里偷偷搞肯定更刺激,不过毕竟教堂不属于他一人,还有个传统到面目可憎的正主教盯着,容易被训斥。
“姜秦小子,要么?”
“要,不吸我肺痒痒。”
姜秦接过卷烟轻轻嗅闻后眼前一亮,他闻到了一股煤烟味儿。
伯顿得意道:“带劲儿不?新式烟草!最近回来了一艘远洋船,是新大陆土著的好货色。”
“还好我不是传统派,这是用煤烟熏制而成的吗?”姜秦嗅闻他原先避而远之的煤油气息,肺部常年不变的烧灼痛苦得以轻度缓解,“这东西可以直接替代煤油灯了。”
“是这个道理。”伯顿摘下烟,站起身拿出一捧花递给站在姜秦身旁的琳,尽可能用平稳的声调,但依旧难掩粗鲁:
“琳先生,姜秦以前藏你藏得严,没太见过,你帮过报社太多忙一直没能亲自道谢。这是新大陆常年盛开的鲜花,听说有什么安神的功效,当是见面礼了。放心,不是玫瑰。”
这还是琳第一次被姜秦带着见报社这帮合伙人。
姜秦和她提过伯顿多次,说他是个黑心到极致的屠夫,所以琳这趟来还隐隐有些担忧,不知该如何融入。
不过现在看来伯顿粗中有细,带着善意来,她也不再紧贴着姜秦,侧开几步代表个体。
琳一手捧着花,另一只手拿出包裹中一对精巧健壮,脖颈相交的梅花鹿雕塑,递到劳娜手中:
“谢谢,伯顿先生,劳娜姐姐。前几日听姜秦说你们今年是结婚三十周年,这对献堂纪念节祈福用的梅花鹿想来很适合你们。”
伯顿立刻满面红光,哈哈大笑道:“费心了,琳先生,我和劳娜的感情会永远很好,而您也确实是位顶天立地的黛尔兰公民,您不依附于姜秦,还请落座。劳娜,把我珍藏三十年的那瓶酒拿来。”
琳坐到姜秦身旁,很快就融入了报社合伙人的氛围中。
姜秦请洛夫坐在首位,又环顾四周道:“看样子洛夫和阿加莎迟到了,先等等吧。”
伯顿挑着眉不满道:“等吧等吧,他们不来我去拽他们来,今晚的事儿谁也不能缺席。”
————
抱歉,今天有点晚,下章十二点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