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宇的手伸向亓官念蕾后背,慢慢的掀开盖在亓官念蕾伤口上的亵衣。
随着他的动作,那白色的纱质亵衣轻轻被撩起一角,露出了下方隐藏着的伤口。
此时的亵衣因被温泉长时间浸润,已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合在肌肤之上。
太叔宇的指尖轻触那亵衣,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奇特的触感传来,它不再是干燥时的轻柔顺滑,而是变得有些黏腻又带着水渍的滑润,仿佛每一丝纤维都在指尖下被放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更多地被眼前那骇人的景象所吸引,心思全然不在这触感之上。
因为,那拳头大小的红色囊肿就像一团燃烧的邪恶火焰,在亓官念蕾的后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囊肿的表面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热气升腾,周围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仿佛被这火毒侵蚀得不堪重负。
而与此同时,脚下那柔软且Q弹的触感也在不断地干扰着他的思绪。明明温泉的底部本应是平整的石块,可此刻太叔宇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左右摇晃的果冻形状的指压板上,坚硬的红泥又带着三分柔软。
每一次轻微的移动,脚下都会传来一阵富有弹性又略带颠簸的反馈,那种奇妙而又怪异的感觉,还有一些痒,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以保持平衡。
但,最主要的还是雷天薇那极具烧灼感的目光,仿佛是利剑一样,要将太叔宇给千刀万剐了一样,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根本无暇顾及手上那亵衣的触感了。
雷天薇内心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岩浆,在胸腔中剧烈翻涌,几欲喷薄而出。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堂堂结丹修士,在修仙界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居然被一个练气期的无名小卒这般羞辱。
雷天薇感觉,不单单是自己的身体,就是自己的自尊心,也仿佛也被太叔宇狠狠地践踏在脚下,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感,如同一条无形的毒蛇,在她的心间不断啃噬。
她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方能解心头之恨!
然而,随着站在自己身上的太叔宇轻微的来回晃动,一种阔别已久的奇异感觉竟重新回归了她的身体。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混合着羞耻与别样的快意。
雷天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对自己这种反应感到无比的困惑与恼怒,但又无法抗拒。
太叔宇体重并不重,但是也不轻,恰到好处的压力透过温热的温泉水传递到雷天薇的肌肤上。
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雷天薇平静的心湖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难以名状的波澜。
雷天薇心中竟隐隐地有一些着迷,这种自虐般的倾向让她在愤怒与羞耻之余,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挣扎。
雷天薇一方面唾弃自己为何会有如此不堪的感受,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种独特的体验之中,内心的矛盾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在两种极端情绪的拉扯下,几近破碎。
所幸!
就在雷天薇内心陷入极度混乱与挣扎,羞耻与愤怒、着迷与抗拒的情绪相互交织,几近将她的理智完全吞噬之时,亓官念蕾和太叔宇的闲聊,将她暂时从那无尽的思维漩涡中拯救了出来。
太叔宇全然不知雷天薇内心深处那复杂而又矛盾的汹涌暗潮,他也没空去想。
此刻的他,艰难地一边努力保持平衡,双腿微微弯曲,膝盖轻轻晃动以适应脚下那奇特而不稳定的触感,一边小心翼翼地捏着手中蓝色的冰晶珠。
随着冰晶珠离伤口越来越近。只见那参杂着火毒的脓血,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缓缓地从火毒疮当中被吸了出来。
随着一滴接着一滴的脓血被吸出,太叔宇敏锐地可以感受到亓官念蕾原本急促而紊乱的呼吸,逐渐开始平稳了下去。
起伏不定的后背也渐渐趋于平静,像是暴风雨后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而随着脓血被一点接着一点地吸收,亓官念蕾背后的伤口,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慢地干瘪了下去。
太叔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专注,终于,在脓血被大量吸出后,他看清楚了,伤口之中那隐藏许久的罪魁祸首。
在那逐渐干瘪的伤口深处,一团被淡蓝色灵气给团团包裹的奇异之物显露出来。
那是一股如同拥有生命般的红色气流,它在淡蓝色灵气的囚笼之中,依旧不安分地不断翻滚着,好似一条被困住却仍在奋力挣扎的蛟龙,汹涌的力量不断冲击着那层蓝色的屏障,引得伤口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荡。
“这是......”太叔宇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些许好奇与疑惑的神情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团红色的气流。
它的模样乍一看很像是煞气,然而细细感知,却又有着明显的差异。与那种让人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寒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的煞气比起来,这一团红色的气流,却肆意地荡漾着浓郁的热气。那热气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好像是站在喷发的熔岩火山口旁边,炽热的高温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
太叔宇暗自庆幸手中握着冰晶珠,若不是有这宝物在,以这红色气流所散发的高温,他的手掌一定会瞬间被烫伤,严重的话甚至会被无情地烫熟,落得个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下场。
亓官念蕾仿佛听到了太叔宇的嘟囔似的,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轻松。她微微抬起手,轻轻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用着极其放松的口气询问道:“怎么,是不是很吓人?”
此刻的她,与之前那种急躁和情绪不稳定的状态截然不同,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那冰晶珠在吸出脓血的过程中一并吸走了,整个人显得格外平静与从容。
“师祖,这是......什么?”太叔宇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
“陈年久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也拔除不干净......”亓官念蕾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疲倦。她显然并没有想要多解释的意思,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
随后,她用手轻轻抻着下巴,目光在水面上缓缓地来回游荡着,像是陷入了沉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的眼睛微微一亮:“对了,我才知道,你和你师父是不久之前才加入荷月谷的?”
太叔宇自然听出来了,亓官念蕾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一些,他心里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也明智地没有再多问。只是在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而又奇特的念头,那就是自己的血液能不能够溶解这种类似于煞气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生长,难以抑制。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期待,思索着是否要找个机会尝试一下,可又担心会引发什么未知的后果。
心中正在犹豫,太叔宇嘴上却十分平静地说道:“是的,师祖!
我和师父确实是不久之前才加入荷月谷的。在这之前,师父其实是我师母,我是个孤儿,是被收养的。
我真正的师父叫太叔正一,但在一次外出探险的过程当中,他的下落不知所终。
自那之后,师母便独自承担起了照顾和抚养我的重任,我们在荷月城当中原本经营着一个丹药铺子,日子虽平淡却也安稳。
但如今正魔两道即将开战,那紧张的风声如同阴霾般笼罩着整个修仙界,为了寻求自保,师母便在好友的推荐之下带着我加入了荷月谷。”
太叔宇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他也明白,以荷月谷的森严与情报网的严密,自己根本就瞒不住这些事情。
况且,也根本不需要去瞒,不是吗?
“哦?”亓官念蕾原本随意的神情顿时有了些变化,她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起好奇的光芒,问道:“原来是这样!
我说呢,去执法阁当中调查你们的信息的时候,什么都没查到。”太叔宇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怎么,难道亓官念蕾觉得他们是内奸?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亓官念蕾仿佛也察觉到太叔宇情绪的波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你小子做贼心虚啊!
啊哈哈,只是按照惯例进行调查一下罢了!
说起来,你们能进来,当时还是我审批的呢!”
亓官念蕾笑着想要转过身子,但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因为脓血被冰晶珠给吸走后,那原本被脓血充斥的伤口,此刻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就如同娇嫩的肌肤被利刃划开后,直接接触到了粗糙的砂纸,动作一剧烈就会变得更加的刺痛。
太叔宇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导致的,立刻有些诚惶诚恐的抬起了手。
脚下的动作也情不自禁地重了一些,大力的踩踏了几下,仿佛要把那山峰直接踩扁了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本来已经有一些适应的雷天薇,再一次剧烈颤抖了一下,她的双腿像是不受控制般,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一些。
而雷天薇的脸颊也因为这羞人的反应而微微泛红,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与慌乱。
亓官念蕾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优雅而随意,示意太叔宇自己没什么大碍,说道:“没事,你继续,帮我把所有的脓血都给吸出来就可以了......说起来。”
亓官念蕾说到此处,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小鬼,好像很对我的胃口一样,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莫名地觉得有一些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我以前从未有过。”
雷天薇原本正强忍着心中的羞愤与不适,听到亓官念蕾这番话,顿时像一只警觉的猫,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雷天薇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
怎么,这个贱人不会是喜欢这个该死的小鬼吧!这个念头在雷天薇脑海中疯狂闪过,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雷天薇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亓官念蕾这贱人什么不得了的把柄。
“那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平易近人吧!”太叔宇却是个脸皮极厚的家伙,毫不犹豫地臭不要脸地自吹自捧了一下。
说完,他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冰晶珠上,手掌稳稳地捏着冰晶珠,沿着伤口那红肿且微微隆起的边缘慢慢的滑动着。由于囊肿的部位确实有一些过大,太叔宇在操作过程中,便下意识地微微移动了一下脚掌,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便更好地发力。
太叔宇正欲有所动作,或许是凑巧,亦或是身体本能在悄然作祟,就在他脚掌挪动的刹那,脚趾忽感似夹住某物。那触感柔软且略带弹性,令太叔宇不禁一愣。未及大脑全然反应,两根脚趾已下意识地用力一捏。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雷天薇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
“小淫贼......你......”
雷天薇只觉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几近将她的理智完全吞噬,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那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用力之猛,甚至都快要咬出血来,拼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和冷静。
然而,身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羞愤与刺激交织的情绪,却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理防线,她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