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武同弟弟汇合后,也往这里走来。陆修文的左脚明显有点跛,似乎是被那一阵气流掀下马时扭伤了,此外,从他龇牙咧嘴的表情上看得出来,那一下也把他摔得浑身疼痛不已。
“怎么样?”陆修武看了一眼沈浚,然后又把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周印廷,关切地问道。他发现沈浚正在仔细观察周印廷大腿上的一个伤口,脸上现出凝重的表情,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还好,只不过暂时没法正常走路了,”沈浚此刻正要找陆修武,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身上有金创药吗?”
陆修武仿佛才想起来似的,连连应声道:“有,有,有。”
话音未落,已将手伸进衣襟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小药瓶,瓶塞上包着一小块红布头,做密封用,他连忙小心翼翼地递给沈浚,仿佛害怕掉到地上摔碎了似的。
沈浚面露喜色,心想周印廷有救了。他立即接过药瓶,拔出瓶塞,下意识地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就好像他识百草、懂药性似的,其实他只不过是有个习惯,每每拿起什么瓶瓶罐罐之类的,总是不自觉地闻上一闻,即便也曾遇到过许多次臭不可闻的时候,也没能改掉他的这一个习惯。
这一次,瓶中溢散出来的是一股浓烈的多种中药的混合气味,他能辨认出来的也仅此一点而已,在他一吸气之下,瞬间钻入了鼻孔,煞是提神醒脑。
他哪见过这种药,只知道开放性伤口无论在自己的世界还是在这异世,首先要做的就是消毒。
他们手边并没有酒,只好把饮水拿出来先给周印廷的伤口清洗一下,把血污以及凝结的血块清洗掉,然后敷上金创药,再用陆修武从弟弟内衣上撕下来的布条当绷带缠好。
自始至终周印廷都没吭一声,显然他已经沉沉地昏死过去了。
“你们必须赶快离开这儿,”把伤口处理完毕,沈浚站起身来,神色严峻地对陆修武说道。
“我们不能把他丢在这儿,把他放在马背上,”沈浚又低下眼睛看着仍处于昏迷之中的周印廷补充道,“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快看,它们又活了!”正如沈浚所料,此时陆修文突然惊叫起来,一只手抓住兄长的胳臂摇晃着,另一只手则指着几步以外的一个已经从地上坐起来的尸人。
沈浚和陆修武齐齐转头看去,只见先前被气流撞飞的尸人正一个个从地上缓缓坐起来。
“上马,快!”沈浚简短地催促道,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耽误大事似的。
陆修武和陆修文赶紧朝各自的坐骑走去,那三匹马仍在原地站着,不安地打着响鼻,毕竟四周漆黑一片,它们也害怕,不敢到处乱跑,觉得还是待在骑手的身边更有底。
两人捡起此前被气流掀落的鞍垫和马鞍,将它们重新在马背上放好,又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随身物品,然后合力把周印廷手脚各置一边地搭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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