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相信你不会看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空地上的尸体之所以会失踪也就能解释得通了。”沈浚赞同周印廷道,这并非出于不想使他难过而故意编造的一个善意的谎言,而是真真地就是这么认为的,“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从空地中央一直延伸至森林边缘的那些拖拽痕迹已十分清楚地表明,镖师们的尸体被什么东西拖进树林里去了。那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或者说是什么原因让它们连尸体都不放过呢?”
沈浚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三人,仿佛在等他们回答似的,但很快他又补充道:“无疑它们是有目的的,也就是说这些尸体对它们还有用处。做什么呢?也许真的就是抓去壮大它们的队伍了,不然那些尸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们不觉得这中间有着某种关联吗?当然,目前这还只是我的猜测,真相到底是什么,仍未可知。”
沈浚突然收住话头,默默地望向众人,想看看大家对自己的这一推测有何看法。
“这么说,拖走他们的就是那些怪物了!”周印廷把呆滞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地面的某一点上,声音颤抖地喃喃道,他不敢想象镖师们死了还要被利用去干坏事,“他们生前都是多好的人啊!虽然我们干的是护镖的行当,可是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手伤人,杀人就更不可能了。父亲更是告诉过我,即使镖物被夺,拿不回来,也万不可伤人性命。啊!父亲,一定也在它们当中,再见面时,他还能认出我来吗?”
想到这儿,周印廷难过得不禁流下思念的眼泪来。重又意识到全家人都已离他而去,同他阴阳相隔,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他头一次感到活着是那么地孤独和凄凉。
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让那些怪物把自己也变成尸人,那样就可以永远同父亲在一起了,就算被人控制,变得丑陋不堪,甚至连彼此都不再认识,像个木头人一样永远困在这阴暗潮湿的森林里,起码还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此刻,他只想摆脱这可怕的使人感到绝望的孤独。
“不行,我要找到他,把他带回去!哪怕他已经变成了怪物!”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周印廷的脑子里闪过,他迅速地抓住它,在心底里毅然决然地呐喊道。
“你真的认为我们的镖师变成了跟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了吗?”周印廷双目赤红,急不可耐地抬起眼来逼视着沈浚,像审犯人似的急切地问道。
“如果我一上来就说那些怪物就是尸体变成的,你们也许不会相信。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尸体不可能站起来行走,人死如灯灭,连自己动一下手指头都不可能,更别说还能那么凶猛地对活人进行攻击,所以这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沈浚并没有直接回答周印廷的问题,而是先从自己对那些尸人的观察所得的结论说起,他认为这样也许更能把这件事情讲清楚,“但你们仔细想想,它们具有人的外形这一点总不会错吧,还有他们身上穿的不就是人们平时所穿的衣裳吗?先不说那副残破的身体里装的是什么,是如何被操控着像人意一样走路和打仗的,这自然是这种诡异的生物身上的终极谜题,我们暂且不去管它。就它们到底是不是会行走的尸体这一点,其实很好证明,我想你们应该还没忘记它们的样子吧,比如,它们当中不是有的只剩下一具骷髅,而有的肉身却还很完整,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多少损坏吗?还有更多肌肉腐烂程度各不相同的,在它们身上不正体现着人死亡以后的各个变化阶段吗?尤其是它们身上还穿着人类的服饰这一点,足以证明这些奇怪的生物从前都是活生生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话题吸引住了,认真地听着,期待从中能找到片言只语来印证自己的某些推测。
“这样说来,你曾在它们中间看到过你们的镖师也就不意外了。既然所有的怪物都是尸体变成的,那么镖师们的尸体被某种神秘力量变成同样的怪物也就不足为奇了。”沈浚终于对周印廷提出的那个问题回答道,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周印廷,仿佛在告诉他这是确凿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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