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我们既然来到城下,直接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即可,为何不前?”阿史那社尔不明所以。
郭孝恪一摇头,“不然!贼军虽众,不善攻城,城内尚有一万守军,足以守住城池,而西州兵少,我等若都被耽搁在这里,西州必失,敌军所有力量都在攻二城,焉耆必然守备空虚,如今之计,我引三千兵马先取焉耆,再援西州,是为上策,到时伊逻卢城下的西突厥兵马便成了孤军,不足为虑。”
“可是这伊逻卢城南抵大漠,北倚天山,如何绕的过去?”阿史那社尔心中疑惑。
“本将军担任都护这几年可没有闲着,这大漠之中有一条蜿蜒小路,名为银山道,可以直达焉耆城下!”郭孝恪胸有成竹。
阿史那社尔还是不放心,“就算都护袭取焉耆,西州城下有数万敌军,都护仅凭三千人如何救援。”
“哈哈哈哈,社尔将军放心,三千人足矣!”郭孝恪仰天大笑。
放下阿史那社尔在伊逻卢城下如何与西突厥人马周旋不提。
单说郭孝恪带着三千轻骑兵,进入沙漠之中的一条小路三天三夜狂奔八百里,直达焉耆城下。
郭孝恪命令士兵隐匿身形,饱餐战饭,养足精神,等到晚上,人衔枚,马裹蹄,悄悄来到焉耆城墙下。
唐军攻城那可是专业的,只见士卒们把飞爪绳索向城上用力掷去,再用力向回一拉,确定结实后开始攀登城墙。
上百名大唐勇士嘴里咬着横刀,腿脚并用向上攀登,不出郭孝恪所料,焉耆城防守松懈,龙突骑支正在睡大觉。
毕竟焉耆城的西面有西突厥军队正在攻打伊逻卢城,焉耆东侧也有突厥兵马攻打西州,谁能想到唐军会突然跑到焉耆城下,毕竟大唐兵马就算再厉害,那也没长翅膀。
此时上百士卒已经摸上城墙,一刀一个干掉了数十个守城士兵,并且把尸体轻轻放在地上。唐军士卒赶紧进入城内,打开城门,放郭孝恪的大队人马进城。
郭孝恪作为安西都护,对焉耆城那可太熟了,也不管别人,直接带领人马第一时间冲向王宫。
龙突骑支搂着小妾正在憨然大睡,朦胧之中只觉得脖子一凉,这货还吧唧吧唧嘴道,“爱妃别闹,好好睡觉。”
郭孝恪站在床边看着他这个样子,气的一笑,抬手就是一耳光。
这一下子把龙突骑支扇的魂飞魄散。
“唉呀妈呀!啥玩意啊!”龙突骑支光着膀子猛地坐起身来。
瞪大眼睛一看,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安西都护郭孝恪。
龙突骑支的爱妃也被吵醒,看着郭孝恪手中的横刀,顿时呆若木鸡,然后往龙突骑支怀里钻。
郭孝恪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伸出大手把那小妾往地上一扔,然后让龙突骑支穿上衣服,跪在地上。
龙突骑支战战兢兢满脸是汗,连连磕头求饶。
郭孝恪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到时候你去长安跟天可汗磕头去吧!”
然后命人将他绑了,严加看管。
此时城中焉耆贵族和士兵已发现变故。
龙粟婆准带兵到王宫一看,国王龙突骑支都被人家绑了。
这龙粟婆准是龙突骑支的弟弟,是个亲唐派,本来就不同意哥哥勾结西突厥,此时看到眼前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郭孝恪大喝一声“呔!天可汗待汝等不薄,汝等不思回报天恩,竟勾结外敌,公然反叛,还不跪下领罪,更待何时!”
龙粟婆准会乖乖跪下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