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远随着他的话,也站起身来,做好了下场的准备。
慕容婉很犹豫,人都还没到,如果让李尚远开始下场,输了丢脸,赢了就会是车轮战啊。
屠各骧看着跃跃欲试的李洪父子,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心中无比确信,只要朝鲁门打败李尚远,大夏国肯定无人再出来迎战,今天的比斗,就算是赢了。
那还等什么?
他开始对慕容婉挑衅:“大夏陛下,你要是不敢,那就张榜道歉吧!”说罢,仰头大笑几声,转身就走,将一干武将视若无物。
“可恨,胡虏竟敢如此欺人!”
“胡虏这么嚣张,劳资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倘若让他就这么走出去,大家还用做人吗?”
“圣上,下旨吧!”
“圣上!”
眨眼间,左边棚子跪伏一片,这帮武夫,不知不觉的,全成了人家的助攻。
慕容婉眼看使团咄咄逼人,将领们又这样群情激奋,无可奈何,只好对李洪说道:“李爱卿,朕准了。”
屠各骧计谋得逞,当即问:“朝鲁门,你就用本正使和你揣摩出来的法子,再去和他斗一次吧?”
朝鲁门闻言,哈哈大笑,立刻将目光瞄向李尚远,这小子顶着战败自己的名头,得意了好几天。
今天,该还了!
大夏这边,可就不答应了:“朝鲁门,你是李公子的手下败将,怎能再和他斗?你要不要脸?”
“一干胡虏,厚颜无耻!”
朝鲁门睁眼反问:“为何不能?”
对于这一着,韩呼邪是支持的,当即冷笑:“好啊,既然这样,老夫今天也就再陪你玩玩。”
屠各骧一看,这可不行啊,今天的打斗,自然要将韩呼邪、叶凛风他们排除在外,否则只怕会翻盘。
毕竟过了两天,他们可能会琢磨出,如何应付朝鲁门那些出其不意的摔打手法了。
他当即止住了朝鲁门,对骨都姬使了个眼色。
骨都姬笑道:“那好啊,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和你们的李公子斗一斗。”
李尚远走过去,摆好架势,傲然叫道:“来吧。”
他有恃无恐,以为花了五万两银子,自己是赢定了的。
军校场内,顿时一片肃静,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等待李尚远轻松击败骨都姬,为大夏国赢得第一局。
毕竟对方是个女人,按道理来说,她的战力不会在朝鲁门之上。
这一局必赢。
场内,骨都姬拉开架势,冲过去,迅速扭住了李尚远胳膊。
两人开始角力,你来我往。
很快,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骨都姬一个背摔,李尚远躺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惊了,李公子居然被打倒了,他居然被对方一个女人打倒了。
李洪更是惊出了冷汗,站起身来,妈的,他赤焰国什么意思?出尔反尔也早点告诉我啊!
一些带女出来挑婿的女眷,对着丈夫怒目而视:这就是你吹嘘的李公子?你脑子进水没?
哄骗老娘也就罢了,还差点就误了女儿终身!
那边,骨都姬不待李尚远起身,又冲了过去,抓起李尚远,左摔一下,右摔一下,前摔一下,后摔一下。
一连十八摔。
李洪脸色苍白,一时急怒攻心,差点背过了气去。
眼看儿子要输,他已顾不得刚刚才酝酿好的远大宏图,转眼就成了泡影,气急败坏的叫:“住手,快住手,我儿认输了。”
两边棚子,所有的文臣武将,都侧目看着他,你个狗逼,身为大夏丞相,能不能有点骨气?
刚才请战的那股气焰,哪里去了?
圣上也在看着你呢。
慕容婉坐在点将台上,脸上变得十分难看。
皇太后看着场中的骨都姬,两眼不听话的湿润了,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故土北地,身边是青青绿草。
远处,那是牧家的牛羊。
屠各骧大笑三声,张开双臂,厉声喝问:“你们大夏国已经输了一阵,现在还有谁可以出来?”
左右棚子一片安静,没人敢出声下场,人人都是满脸惭色。
韩呼邪颓然坐下,长叹了一口气,我大夏真的是无人了啊!
将台上,慕容婉痛苦地闭了两眼,如坐针毡,被人如此羞辱,实在是太损国威了。
屠各骧连问数声,都不见有人回应,不免更加得意:“偌大一个国家,竟然无人敢出来迎战我赤焰国的雄鹰吗?”
话音刚落,军校场门口,有个清越的声音冷冷响起:“谁说我大夏无人敢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