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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柄权作为听客,十分善于烘托气氛,见皇帝碗中酒已见底,连忙给他添上,添酒时还不忘继续询问:
“那按理说北方也应该有个豪杰呀。”
“北方?”这句话明显问到点子上了,圣恩帝的气势陡然增加了几分,豪迈道:“北方剑神,赵之逸!”
“厉害!”
王柄权竖起大拇指,他这可不是吹捧,在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能闻名一方,身手魄力缺一不可。
“父王,您这么厉害,身边一定不缺长相身段皆是一流的女侠吧?”
“想听?”
圣恩帝突然一副猥琐的样子,让一旁的王柄权都有些傻眼了,心想怎么一说起女侠,自己老爹人设都崩了?
但有故事又岂有不听之理?于是他忙不迭说道:
“特别想!”
“倒酒!”
圣恩帝面前的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王柄权连忙又屁颠屁颠地满上。
“要说女侠,那可就多了……”
圣恩帝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回味,“你老爹我那些年,还真是命犯桃花。”
说完这句,他又顿了好长时间,直到王柄权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喝蒙了,这才又继续开口说道:
“先是江东许家千金,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好日子过够了,非要嚷嚷着出去闯荡江湖,结果刚出了县城就遇到山贼,若不是碰到我,怕是要被掳到山上做压寨夫人了,后来整天纠缠我,说什么非我不嫁,后来我嫌她碍事,就把她送回了家。”
王柄权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么好的事自己怎么就没遇到,可接下来皇帝的话才让他意识到,什么叫桃花来了挡也挡不住。
“后来路过晋北,当地有个为祸乡里的贪官,我趁黑闯进他家,将他家三十余名家丁尽数打伤,顺手还把那贪官结果了。之后没出三天,从附近山上下来一个女土匪,她找到我,说我帮她报了大仇,要我和她上山做山大王。”
“……”王柄权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再之后就是巴蜀,当地有个大派叫‘唐门’,善暗器制毒,他们掌门有个女儿,十分跋扈,常常欺负百姓,一言不合就出手下毒,而且还是那种极其痛苦还不会死的毒。
我见这女子歹毒,便出手教训一番,最后你猜怎么着?她嚷着非我不嫁,甚至就连唐门宗主都亲自来劝说,让我当什么上门女婿,吓得我半夜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王柄权现在几乎已经断定了,自己父皇绝对是喝高了在这吹牛逼,怎么人家就那么倒贴呢?
圣恩帝似是看出他不相信,为了证明,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瓷瓶上赫然写有一个“唐”字。
“这就是当初那唐门女子给我的信物,我想想叫什么来者……哦,对了,应该是唐柔。”
“……”
王柄权再一次无语了,他已经不是很想听故事了,他总觉得自己活的有点多余。
圣恩帝重新揣好瓷瓶,继续说道:
“后来还有东鲁的宁小婉,闽南的蛊女,西北的门谛菩萨……”
“停停停!”
王柄权连忙喊住意犹未尽的圣恩帝,他现在十分受刺激,若是以往听到这号留情不留种的牛掰人物,他定然会双手抱拳,打心底称赞一句:“我辈之楷模。”
但现如今作为当事人的儿子,二十多岁仍是形单影只,就不免有些丢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