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王爷既然没跟自己撇清关系,就说明还有希望,况且他的底气又不是只有这些,于是南门霍信直接坐起身道:
“王爷,只要能助小人夺得南门家主之位,日后南门家但凭王爷差遣。况且在下会的不只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手段,南门霍信年少时,曾跟炼气士修习过功法。
据师父所讲,此乃修仙之功,不但可以延年益寿,对房中之道也有妙用无穷,稍加修习三年五载,便可阴阳双修,王爷若是不弃,南门愿意将功法献出。”
南门霍信说到最后,脸上已然隐隐挂着猥琐笑意,王柄权闻言挑挑眉道:
“所以你才天天往青楼跑?”
南门霍信点点头,“不瞒王爷,那顾三娘是上好的玉女体质,最是适合共练此功。”
“你那么着急将她娶回家,就是为了这?”
“倒也不全是。”说着,南门霍信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脸红了,“我对三娘确实一见倾心。”
这红晕并未让他显得娇羞,反而略微有些恶心人。
王柄权实在有些看不惯他这样子,别过头去,自己还是更喜欢原来一脸正经逛窑子的南门霍信。
……
此时正值傍晚,外面暮光金黄一片,王柄权起身望向窗外,澹然道:
“说实话,本王并不喜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也并不会阻止别人去做,而且若是有这样一个手下,许多事情做起了反而要方便许多。
但这样的人,也仅仅只会是手下,而不会是交心的友人,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清楚。”
王柄权实话实说,当初沉家算计自己,沉千秋便永远得不到他的信任,更不可能像刘卢明姜秀成那样,在仕途上得到他的鼎力帮助。
……
南门霍信闻言先是微微皱眉,随即正色道:
“属下明白。”
“这事急不得,晚几天我给你答复。”王柄权的回答依旧不带任何感情。
南门霍信目露激动,忍着痛要爬下床,王柄权摇摇头,直接打开房门道:
“这次先免了吧。”
随即迈步离开房间。
……
刚出房间,就碰到前来探望的南门家小太爷,此外还有南门雁最小的儿子南门复云。
“小屁孩,篮子里是啥?”
王柄权看着南门孤手里提着个竹篮,下意识摸了过去,岂料少年对这位王爷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篮子往回一抽道:
“管得着吗你?”
说罢便略过对方进了屋。
一旁的南门复云倒是知书达理,朝王柄权行了个标准的文人礼。
王柄权也不自讨没趣,朝稍年长些的南门复云问道:
“小先生,令尊和令伯父回来没有?”
文士装扮的少年摇摇头。
“那麻烦回头帮我跟他们告别一声。”
王柄权说完,转头望了眼屋内,这会南门家的小太爷已经开始给南门霍信喂上手工捏的“药丸”了,看颜色,应该是院里的黄土,保不齐里面还有一泡清淤祛火的童子尿。
南门霍信一脸憋屈,不想吃但又不好拒绝,只能装模作样假吃一番,可南门孤岂是那么好湖弄地,直接掰开南门霍信的嘴就要硬塞。
王柄权摇头笑道:“还挺能装。”
言罢,大步朝府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