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白给的为什么不要。”
西北大漠深处,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忍不住嚷嚷着,身旁小孩也跟着附和:
“就是,这几天风沙刮得紧,粮草进不来,肚子里都快没油水了。”
七八岁的孩子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木剑在那比划,看起来有模有样。
对面女人见儿子也跟着起哄,略带苛责道:
“旌儿,功课做完了吗,就在这里玩剑?”
孩子本就是偷跑出来的,此刻闻言有些心虚,吐了吐舌头将木剑小心摆在架子上,而后一路小跑回了屋子。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女人叹了口气,而后看向还在傻笑的男人,眉头微蹙道:
“要要要,你什么都要,那肥羊给了咱,二娘的客栈怎么办?”
“娘子,你看咱大漠上还剩几支响马,不都被我给收拾了,二娘的客栈哪还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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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来,他们去客栈也是奔着逃命去的,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资格在那挑肥拣瘦。
这些年曲先卫与客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二娘得银子咱得人,她也该存够钱了,要我说,干脆让二娘关了客栈搬来跟咱们一块住,要是觉着钱箱沉,我派人帮她一块搬。”
一说这事女人更生气了:
“还好意思提?二娘从一开始就觉着我配不上你,因此这些年一直在找补,你倒真是一点不客气,每次都空手而去满载而归,二娘一个做买卖的人,常年精打细算,你当真能被你湖弄了?”
女人并没乱说,这些年男子每次去“岳母”家,必定要连蒙带骗顺个几千两回来,再不就拉走院里的肥猪,猪没了牵羊,羊没了逮鸡,连草料他也不介意,整车直接拉走,下手一点都不含湖。
要说这事也怨不得男人,西北这鬼天气,三天两头刮风沙,虽然前些年朝廷修了一条驿道,可再好的驿道也抵不过几次风沙侵蚀,因此粮草补给全得靠天意。
没粮没草的时候,作为三军之首他只能想办法解决。起先等补给赶到时,还能第一时间连本带利还回去,可近些年这地方不知怎么了,风沙又大又急,经常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日头,这欠下的窟窿自然也越来越大。
见女人还在气头上,男人也没去自找没趣,父亲曾说过,莫要跟女人论是非,一旦开口便已经输了大半,辩论至激烈处,声音大点都是种罪过。
……
待女人脸色略微好转后,男人才出声宽慰道:
“好了娘子,我已修书给父亲,想必这会儿信件已经快到了,他老人家有些本事,定然可以解决眼下的难题。”
女子闻言点点头,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公公究竟是何身份,只知二人大婚当天,对方曾来喝过喜酒,看着装打扮与寻常贩夫走卒无异。
记得公公当时接过自己递上的茶水时,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女子知道自己长相异于常人,但当日她盖着盖头,外人根本瞧不见样貌,但她却总觉着这位公公好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女人姓许名如花,正是当日许二娘收养的义女,男人则是掌管着半个西北的英武将军王潜山,除此之外,他还有着外人不知的显赫身份——当朝二皇子。
这点就连与他同床共眠了近十年的枕边人都不曾知晓,只知他继承了前任驻边将军的封号,似乎是出身将门,其余的事他不说她便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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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潜山又说了几句好话,待女子面色完全缓和后,他才朝马厩走去。
马厩里的的坐骑这几个月不知怎么了,一到月圆就对月嚎叫,王潜山怀疑是思春了,可那匹马品种特殊,实在又不知找什么来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