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在把守森严的京城?”
“回陛下,您也说过,王侠士会些旁门左道,不可以常理揣度。”
刘宝庆始终语气恭敬,年轻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昨日光顾着宴请那些江湖人,倒把你这个最大的功臣给忘了,户部南滇清吏司刚好有个员外郎空缺,你去吧,待个三五年,顺便帮朕盯紧叔父,回京后必有重用。”
“谢陛下。”
年轻人言语依旧不带波澜,好似早就预料到了这次升官远调,皇帝看着他这样子,也没恼怒,只是摇摇头。
王诏祺知道此次行动必定会寒了刘宝庆的心,但对待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只能杀鸡儆猴。
读书人执拗起来,比武夫还要倔上几分,与其留着他在京城给自己找不自在,倒不如放其远离,待沉淀几年后,黑白界限也就没那么清晰了。
……
数日后,刚刚成为御前新贵的刘二公子携妻离开京师,赶赴南滇就任,旧刘府敲锣打鼓,甚至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庆贺。
若非太后暗中传信让他们别做小动作,兴许这位昙花一现的刘家后生不等到达南滇,便会被沿途冲出的匪寇截杀。
出了京城大门,刘宝庆回首望了眼“望京”牌子,低语道:
“不知下次归来,将会是何等情形。”
说罢,登上马车,渐行渐远。
————
三仙岛,白玉京,一阵乒乓兵器交错声后,王柄权持剑而立,笑吟吟看着面前年轻人道:
“唐少当家,还打吗?”
少年坐在地上,一把通体碧绿的软剑搁在膝上,摆摆手道:
“不打了不打了,我给您腾地方。”
旁边洪毛幸灾乐祸道:
“小子,之前不是挺狂吗,十招没撑住就趴了?”
“洪毛,你给我等着,小爷这就去悟剑,有你向我跪地求饶那天。”
唐心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朝楼下走去。
王柄权成功登上白玉京五层,此时距他进楼不足两年,速度之快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唐心都心服口服。
“唐少当家,如果有空,你也试着扫扫楼。”
在年轻人到达楼梯口时,王柄权突然补充一句,后者闻言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回身恭敬一礼道:
“谢前辈点拨。”
说罢,踏着轻快的步子向楼下走去。
“师父,你怎么把窍门告诉他了?”洪毛蹲坐在一旁说道。
“又不是金子,藏着能下崽不成?”
“那也不能这么便宜他,至少要叩几个响头。”
“那你一会儿去代为师受了那几个响头。”
洪毛闻言缩了缩脖子,单论剑法他不带怕的,可要说手段,自己完全不是昔日唐家少主的对手。
唐心跟李铁蛋臭味相投,二人在灵韵宗五堂外又成立了个“毒堂”,专门研究机巧暗器和制毒,前不久刚制作出可破御堂罡气的机弩,气得李黑熊差点拆了毒堂,洪毛才不想去招惹这个刺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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