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金彧年还是不同意,“我娘要知道我是这种孬种,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那是真真儿老爷子都护不住的!”他知道温浅说得在理,姑姑在宫中本就不容易,前阵子回府省亲时瞧着脸色就不好,再三询问下才说睡不踏实……可,姑姑是女流,温浅也是啊!
“那就不必让金夫人知晓,我跟佟明儒那边本来就有一笔账没算清,正好一起了。”他淡声说着,看向元戈,眸色温软,淡声说道,“我的人我护得住,佟明儒的那点手段我多少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撕破脸,这阵子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尽管去。”
“好。”元戈嘻嘻一笑,“如此,就有劳夫君保护了。”她说这话的模样,几分俏皮可爱,几分熨帖乖顺,和方才一脸认真利弊分析的模样,判若两人。
许承锦手中扇子不知何时停了,压着嘴角,眸色渐深。
金彧年一撩袍子站起身来,正儿八经地拱手弯腰,正了脸色,“温浅妹子,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老金家的人,我金彧年就是你哥,有哥在一天,没人能欺负你,宋闻渊他也不能!”这个时候,金小爷仍不忘翻身把哥当的使命。
元戈瞠目结舌,她实在不大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半晌,张了张嘴,“你请我喝的酒呢?”
“哦对!差点忘了!还得来点儿下酒菜!”金彧年一拍大腿,伸长了脖子朝着栖迟阁的方向嚎了一嗓子,“桂婶儿!来碟子红皮花生米!”
桂婶来得很快,笑呵呵地端了一碟子花生米搁下,正要走的时候又被金彧年拉住了,金彧年指着桌上的茯苓糕絮絮叨叨问她,“桂婶,这茯苓糕不是你做的吧?温浅是我老金家的人,可得好生伺候着,晓得吧?”
这是提点呢?
纵然被误解了,桂婶也是笑嘻嘻地好脾气解释着,“是老奴做的,少夫人不喜甜食,老奴改了做法……金少爷放心好啦,咱们不会亏待了少夫人的。”
金小爷放心了。
元大小姐尴尬了。
她挖了挖耳朵,往宋闻渊那边靠了靠,低声问他,“这厮……一直这样?”
宋闻渊眼角染着笑,点了点头。
许承锦抬了抬眼……当真是,连口味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