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且能看到实质般,骆毅从没听说过的帝流浆,就这样出现了。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骆毅真想放声高歌——这都什么事儿啊!
大晚上的,半山腰的树林中,一个小女娃,拥着三只乌漆嘛黑的动物,然后看着它们拜月?
光柱中的“浓浆”更加厚重,汩汩而下。
胡泽胤高高仰起头,嘴巴向天张开。
骆毅看到,自胡泽胤口中呼出一团兵乓球大的、灰白色的烟气,像老烟民吐烟圈一样,缓缓上升,被月光浓浆穿透后变得洁白一些,又缓缓吸收回胡泽胤口中。
胡泽胤再呼出那个气团,再被月光浓浆穿透,又白了一些,再吸收回来。
如此反复。
而黄酉,则是像个沉醉在月光中的宝宝,小爪如捧心般,闭着眼睛很是陶醉的样子,只有小鼻子微微嗅着,仿佛闻到迷醉的香气。
何理则张着大嘴,“哈哈哈”地往嘴里吸气,可什么也吐不出来,不像胡泽胤;它又用鼻子使劲儿嗅闻,也没有像黄酉那样迷醉。
但何理却完全不介意,依旧嘶嘶哈哈的连闻带吸,两个前爪就像搓澡似的往身上搓,似乎要把月光揉进毛皮之中。
骆毅就有些动心,要不,她也试试?
可是除了光,她也没闻出什么味道,呼吸间也没有烟气。
骆毅把拢着胡泽胤的手交叠到一起,搓搓手背,就当洗手吧,可方才捡拾干树枝时蹭上的脏污一点也没搓掉。
算了,没啥用,至少对自己没用,就当看个乐儿算了。
她却没有看到,身后何理拖回来的那株小树,只因刚才骆毅跑动中带着月光经过它两次,小树上被何理啃掉的树枝、树叶,又长出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大,更翠绿,它的根系也延长了半尺。
月光浓浆已经持续了一刻钟,骆毅的腿有些酸,被动物们给踩的。
她很想动一动换换姿势,可又不忍心打扰它们吸收所谓的“帝流浆”。
越不能动,便觉得身上越不舒服,连头皮都发痒起来,还有脖子,后背,膝盖,骆毅怀疑是不是有蚁虫钻进衣服了。
但不敢抬手挠,怕护不住站立的胡泽胤,再让它摔着,加重伤势。
又过了一刻钟,月光开始变得不那么明亮了,里面流淌的浓浆也变得稀薄。
胡泽胤依旧吐纳着那团烟气。
骆毅惊讶地发现,那团烟气已经变得洁白,甚至有些透明。
竟然有变化!
骆毅细细打量胡泽胤,发现它背上、腿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她马上翻找胡泽胤脖子处的伤口,也愈合了!
马上又查看黄酉,只见黄酉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好像又有些变化,说不清哪里改变了。
何理的变化最大,它棕黑色的皮毛,完全变得漆黑粗亮,四颗桔黄色的门齿变成黄金色,闪着光芒!
我的天!这帝流浆果真是好东西!
眼见帝流浆变得愈发稀薄,骆毅赶紧腾出之手往脸上搓搓,就算这东西对自己没用,也搓搓脸活活血呗。
月光形成的浓浆,开始越来越淡,淡到如同清水,但依然有型,而胡泽胤吐纳出的气团,却变得像一颗水球,晶莹剔透,颤颤而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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