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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浑身是伤,已经体力不支,好在那些鸟不再攻击他们,多少放下心来。
加之又被白彙针刺了身上几处麻痹大穴,动也动不得、也不能开口说话,更是昏昏欲睡。
白彙借机细细观察几人,发现那三人与抓钩一样,都是满手老茧,皮肤粗糙,并不像赌坊里那些打手和混混。
白彙在县城开铺子,见过赌坊的人,那种人不事生产,根本不会有常年劳作的人那般干燥开裂的手。
县城赌坊的人,白彙基本都有印象,甚至有个别人曾到铺子里骚扰她,被鲍魁驱赶过,并没见过这几位。
这几个人更像是农户,就算不是种地的、也是出大力的人。
刚才赶过来找胡泽胤的时候,白彙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既然说是要把小妹抓走讹银子,就不会只有这几个人。
因为这里两座山头都是鲍魁买下的,平日胡泽胤和黄酉会时不时来狩猎,并没发现有人住在西山上,他们不会是西山上的山匪。
不是山匪,那就是从别处来的,想抓走小妹,就会有人接应,久等不到他们带小妹回去,自然会来找。
乌鸦首领突然从远处飞来,扑棱着翅膀搜寻胡泽胤的位置,一发现就直扑过去,汇报道:“哇!哇!有人正往这边赶来!”
胡泽胤问道:“从哪边来的?”
乌鸦:“哇!不知道啊!突然就冒出来啦!”
胡泽胤:“突然冒出来?”
乌鸦:“哇!就冒出来了!”
胡泽胤听不懂,跟着乌鸦跑去看。
山背阴的这一面,有处支出来的地方,使得其下方形成很大凹陷,如果从山体侧面看,就像被咬了一大口的馒头。
站在支出来的那处,如同站在悬崖,看不到下方什么样,胡泽胤平时也并不往这边来,因为弄不好会掉下去。
乌鸦说的突然冒出来的人,就是在这里出现。
胡泽胤看到他时,他正往胡泽胤过来的方向走着。
胡泽胤马上调头往回跑去找白彙,得告诉她藏起来。
白彙已经从地皮的震动中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走,她马上凑近地上离他最近的人身边,悄悄拔掉扎在他哑穴上的刺。
小白刺收回,那是白彙身上脱落的刺猬刺,也是白彙用来针灸的的针。
胡泽胤匆匆跑来:“来人了,就一个,但似乎是熟门熟路往这边走,我们先躲起来。”
真是纳了闷儿了,胡泽胤和黄酉没少在西山逛悠,怎么不知道有人会来这里?
胡泽胤和白彙迅速后退并收拢身形,因为这一带到处是荆棘丛,
这种通常长在山地阳坡、且看起来长不高的植物,在无人常来的山阴竟也长到将近一人高。
早已看不到半丝绿意的植物,上面的棘刺却坚硬得很,稍不留神就刮腿扎脚。
可那人却轻车熟路,手中提着一根棍子,不停拨来拨去,从中穿行,并不费多少功夫。
“这帮龟孙儿,办点事都办不利落,还得让老子亲自跑一趟!”那人口中嘟囔:“我樊六爷赚钱何时这么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