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和前村长当时的确被带走了,但第二天一早就放了回来,只是骆毅天天窝在屋子里不知道。
李蔚珏说:“老村长问题不严重,他强调说只是上门询问情况;
但抓钩他娘怕打板子,嚷嚷说是村长父子领她去讨人、给她做主;
结果就暴露出老村长他儿子不问是非、煽动村民闹事的事实;
最后老村长被狠狠斥责一番,他儿子不但被斥责,还与抓钩娘一样挨了五板子;
估计现在村里还不知道呢,等抓钩一家回来,看吧,村长家挨板子的事儿也就瞒不住了。”
骆毅乐:“这下看村长家还帮不帮抓钩家了!”
这不是典型的猪队友嘛!
抓钩他娘怕自己挨打,把责任都推到村长头上,说是他领着上门讨说法的,结果谁也没逃过挨板子不说,还把村长家给得罪了!
事实上,村长家自从衙门回来后,一直关门闭户——因为丢不起人,“自闭”了。
老村长年纪一把,在衙门被人训得跟孙子一样;前村长当了十几年村长,在村里说一不二的,却被人打了板子,脸都丢尽了。
李蔚珏说:“老子没脸,儿子无望啊,前村长为啥那么支持抓钩家?不就为了与咱家置气?
没准儿还打着借抓咱们家错处、东山再起的主意呢,可惜,他这是一场不仅黄了、而且凉了的梦,嗯……俗称黄凉一梦!”
骆毅笑得像只小鸭子,嘎嘎的,还拍大腿:“这说法,绝了!小哥真有学问!”
胡泽胤在旁边淡淡说道:“咱就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自食恶果便好。”
骆毅笑得直抖,哈喇子都流下来:“大哥更有学问!”
黄酉也不甘示弱:“在失败这种小事上,村长家一向很成功。”
鲍魁都忍不住笑了,本来他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幸灾乐祸的。
只有白彙没笑,似有所思,问道:“抓钩没挨板子吗?他们一家打完板子怎么没放回来?”
李蔚珏说道:“阿姐猜测得对,他们还被关着,衙门想看那三人能不能供出些东西;
抓钩一口咬定是不敢上门借钱,想在山上问小妹借,那三人也咬定就是催债,因为抓钩是朝他们借的钱;
而他们四人身上的穴道虽然通了,但浑身是伤,照样不能动弹,一上刑就昏死,审讯不顺利;
黄县丞说,到年底了,衙门并不愿意真的审出大案情,那样年都过不好,他已经尽可能给拖着;
不过只要那些人咬紧口风,估计也拖不了几天,还得放人。”
骆毅笑不出来了。
抓钩一家或许只是一桩大案的浮头草,就像那些荒漠中的植物一样,地上露头的只是小小一截,而地下部分却无比庞大。
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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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这天,黄县丞让家里小厮给送了一马车年货,还有五百两银票,虽说名义上是送给鲍家,但实际是给李蔚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