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珏:“你看到他们铺子的出兑手续了?”
骆毅:“没有,人家哪会给我看!不过牙郎说,那间铺子可卖可兑,已经有人看中了。”
李蔚珏:“这么快?!”
骆毅:“铺面位置还可以,有买主也应该吧。”
李蔚珏想了一会儿:“我总觉得不大对劲,你刚才说,铺子的主人是代晓初,可经营铺子的人却是那个姓蔡的……”
骆毅:“不是我说的,是牙郎说的。”
李蔚珏:“他经营铺子手里怎么会没有钱?你刚才说辛悦观都能修缮房屋了,那说明铺子经营得很好啊……”
骆毅:“不是我说的,是牙郎和仙姑们说的。”
李蔚珏继续分析:“还有,你刚才说年前代晓初去过一次辛悦观之后便再没去,可她前天才失踪,那中间这几个月发生什么了?”
骆毅:“不是我说的……”
李蔚珏:“那好,你说,发生什么了?”
骆毅:“……”
“那你说,你分析半天想说明什么?”骆毅问。
李蔚珏:“姓蔡的撒谎,牙郎撒谎。”
骆毅:“证据呢?”
李蔚珏:“没有。”
骆毅不想理他了:“就这能耐还帮人打官司呢?”
李蔚珏:“我是男的,我知道男的怎么想,就凭姓代的那货,反正我要是坏人,我就这么干。”
这理由充分,骆毅认可:“好吧,我相信你。”
李蔚珏笑了:“这才聪明,相信我就对了。”
骆毅:“我相信你是坏人。”
李蔚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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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半,代晓初再次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昏暗狭小的地窖里,代晓初的双脚被铁镣铐着,身体周围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工艺半成品。
那些麻袋上有的写着“寂静寺”,有的写着“清幽庵”。
身前有个小桌,桌上堆着许多木制品,以及节节草、小块羊毛毡和小块麻袋碎片。
那些木制品形状很“不可描述”,这么说吧,就算是没有任何生理常识的人看到,也能明白都是些什么东西。
她每天需要抛光出足够数量的这种木制品才能换得饭食,不然就是拳打脚踢。
节节草、羊毛毡、麻袋片,这些打磨工具都不能帮助她弄开脚镣。
代晓初神情比烛光还要昏暗,眼神更是呆滞。
起初她还在谩骂中才能维持活下去的勇气,如今却在心里挣扎——要不要把手里的东西投掷到墙上打翻油灯,把这里的一切,连同自己,通通烧掉。
可手上的工作却一点没有耽误。
她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