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还真不太怕李蔚珏口头上的威胁,但他怕李蔚珏揭发他心思、也怕刘菜菜的咒术。
前者让他没面子,尤其如果李蔚珏戳穿他心思还诉与人知的话,会影响他在人间的威信;后者则比较直接,因为他能感觉到刘菜菜身上的气场,那是远高于他道术的气场。
“哎哟我说小祖宗哟!”土地公夸张地抹把汗,大叫委屈:“小老儿我正拼了老命布置迷魂阵,好助小善人一臂之力,那个谁、就老谁家那小谁,就把小老儿给催过来了!”
李蔚珏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说是助小丫头一臂之力,那说明小丫头不但活着,还活蹦乱跳,没事。
鲍魁着急问道:“阿毅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土地公捋了下胡子,准备展现老神仙的从容风范后再回答鲍魁的问题,却被刘菜菜扯着腰带结狠狠甩在脑袋上:“放肆!还敢说助一臂之力?小废物刚出事时你为何不来报告?!”
土地公捂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他若知道刘菜菜并不是条普通的守家蛇,没准儿会留意一下;但那玩意儿成天盘成团睡着,一点儿法力都没外泄,谁能知道?
这次要不是刘菜菜能掐诀念咒,土地公也判断不出她是哪个老谁家的哪个小谁。
不论是人还是兽,一旦修炼成仙,几乎很难有子嗣。
这其中道理很简单——一是没必要,二是身体过于强悍,难以生育。
说没必要是因为他们已经追求到长生,自己能活着,无需再练“小号”完成理想。
难以生育则是因为,就算没有成仙,也得固精守元以求结丹升级,自然不能浪费一丝元气制造“小号”。
成了仙就更要追求更高境界,还要承担相应等级的任务,就更没工夫制造“小号”。
对于女修士则更是如此,修炼得越高级,对自身之外的东西免疫性就越强,很难受孕。
所以说神仙都是有数的,都被记录在册,若是哪个仙受孕怀胎,那更是会受到多方重视。
刘菜菜的娘,是修成地仙的兽族,本就在地仙中很受瞩目,后来又受孕,更是引来人族与兽族共同的觊觎。
刘菜菜的娘最后用金丹固化她体内的蛇卵,才保证了刘菜菜能安稳度过孵化期,没被其他人用来补充“蛋白质”,却也削弱了金丹一定的能量,否则刘菜菜根本无需念咒掐诀,只捶一下地皮,土地公就得出来相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刘菜菜的娘当年够强悍,刘菜菜自己即便也才出生不到三年就能召唤土地公,但说来说去毕竟是兽族,在仙界地位上依然不如成仙的人族。
这有些像朝堂上的文武官员,明明武官一个个也是熟习兵法的高知型军事领袖,但在朝堂地位上就是不如文官,连品阶都要低文官一等。
只要刘菜菜不动手,土地公总还敢小嘚瑟一下的,因此说道:“这时候你竟怪我?
我可告诉你,小善人如今正被十个人贩子围追堵截、没头没脑地在风雪中逃命呢!
本土地正施法起石平山、布阵迷魂助她逃脱,现在可好,我被你们唤来了,小善人没人帮,可惨喽!”
如此一说,未等李蔚珏变色,鲍魁率先火起,一把揪住土地公的衣领来个“单手举高高”:“说,我家阿毅在何处!”
要不是脖领子被人揪着,土地公真想跳脚骂人了——这都什么人啊,肉身凡胎也敢与他这地仙动粗!
李蔚珏在鲍魁旁边直拽土地公的裤脚子:“快说,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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