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哈泊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和后世界关押小白龙的密室差不多，除了人。
他的大哥文森特，现在是刑讯专家查的模样，手里拿着鞭子，笑容满面。
哈泊下意识往王座对面看去。
伊莎贝尔坐在角落，泡在黑红色的淤泥中，地面上随意摆放着午饭，食物完好无损。
她垂着头没有动静，身上一道道口子，看起来很糟糕，比早上的哈泊还要糟糕。
“你们似乎尽情玩了一通。”
“还行，也就打坏五条鞭子。”文森特意犹未尽般甩了甩鞭子，“刚给她倒过治愈药水，死不了。”
“没错！人类！今天是我第三开心的一天！”
菲莉西娅为了寻找更强的代入感，变成了初遇时的瘦小白龙，趴到哈泊头上。
“第三？”
“第一已经有了！第二空着！所以排第三！”
完全不知道菲莉西娅在说什么，哈泊走向伊莎贝尔，脚尖踢到熟悉的结界。
“能说话吗？”
“哼，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你认为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伊莎贝尔抬起头，眼神还像以前一样傲慢，对哈泊的态度也是老样子。
“没有这条白龙，你什么都不是。”
“但我有。”哈泊对这种挑衅完全免疫，“这还多亏了你。你能猜到我下个目标吧，炼金塔的实力如何？”
伊莎贝尔答不答是其次，重要的是他得问。
“或许你也不清楚，你资历不太够的样子。”
“激将法对我没用。”伊莎贝尔眉毛抖了抖，“你还是早点准备好墓地。”
“哦，也就是说他们比我现在的阵营要强。”
这就不好办了，世界树在他身上，伊莎贝尔清楚精灵族也是他这边的。
两条龙加精灵，推不翻炼金塔？
炼金塔里有几条龙？
至少两条成年龙吧……
“知道了就赶紧滚，碍眼的家伙。”
“主教都是谁？”
伊莎贝尔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哈泊。
“好吧，这绝对是禁止回答的问题。连主教都无权回答，想必是那位教皇设定的禁制。”
为什么要设置这种禁制？
连主教也防？
“狗屁教皇，连面都不敢露的老鼠。”伊莎贝尔对哈泊的礼貌用语很是不屑，“你不是知道很多吗？呵，哈泊，我真怀疑你已经变了一个人，你是哈泊·图林根吗？”
“嫉妒教徒们都是这种人，换个身体，继续活下去，跟阴魂不散的死灵一样。那个主教肯定有更高级的手段。”
“……我当然不可能是嫉妒教徒，更不用说主教。”哈泊有点汗流浃背了。
好巧不巧，尼奥和迪安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带着菲莉西娅最喜欢的丰盛下午茶。
察觉到哈泊飘忽的眼神，伊莎贝尔像是发现新大陆般露出夸张的笑容，“你敢发神圣誓言吗，说你一直都是哈泊·图林根。”
“啊啊，如果是被不知道从哪来的老亡灵干掉，倒也说得过去。”
伊莎贝尔恶意满满的眼睛，让哈泊有种被逼上悬崖的感觉。
“少爷为什么要为这种愚蠢的事发誓？”尼奥居高临下地看着伊莎贝尔，“哈泊少爷一直在偷偷努力，我很清楚。”
“好歹也是一介王族，不要输不起。”
“……”
哈泊的心虚飙上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