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元朝时期,被蒙古人换种了,人子分类学父系基因变成c系,纯种o系去了南方,南孔还是正宗的。〗
〖北孔本就不是,真正的嫡支随着宋朝南迁到衢州了,大明建立后不愿意回北方,明朝才在北方又选了一家。〗
〖孔家的脊梁骨都被南孔带走了,北孔空有血脉。〗
〖衍圣公降清,天下文人皆惊。〗
〖从北宋以后就这样了,降清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尊日尊德不比降清那啥。〗
〖搁老朱那时候,这一家都得去陪他们祖宗。〗
大秦,咸阳。
始皇好奇的打量着叔孙通。
始皇二十八年,东行郡县,观礼于鲁,因孔子九代孙孔鲋精通六艺,被召封为鲁之文通君。
文通君,仅仅是名誉上的称号。
孔鲋当面是接受了,可背地里坚决不出仕大秦,这和直接拒绝有何区别?
但孔鲋也怕始皇一怒之下屠杀孔氏,推脱说自己年老多病,无法为大秦效力,还望陛下体谅,不过我有一个弟子叫叔孙通,博学多才、能文能武,就让他替我为大秦奉献。
所以叔孙通这个尴尬啊,脑海飞速运转。
断绝师徒关系?
不成啊,师如父,这不是平白无故背上不孝之骂名,后人做的事关师傅何事?
这不是拿后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不断绝吧……也不成,世休降表的名声不好听啊,诸夏内乱,你降就降吧,好歹是自家人,也能圆过去。
可你连元、清都降,孔圣“裔不谋夏,夷不乱华”的教诲都忘了吗?
退一万步说,后人好歹还羡慕元朝疆域大,清朝在后人口中满是嫌弃,为何降他?
再退一万步,降清就降清吧,后人至少还认可他是华夏王朝。
你们怎么能连英德日都降?
撮尔小国,入我华夏烧杀抢掠,蛮夷中的蛮夷,你们连这都降,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吗?
李斯眼见叔孙通纠结,侧过身子歪着头,耳朵贴近他脸颊。
叔孙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李斯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博士一时气急攻心,说不出话。”
“托臣请求陛下,允许他断绝与文通君的师徒关系,还望陛下恩准。”
叔孙通连忙行礼,刚要直起开口反驳,只听得一声“准”字传来。
九十度的腰,刚伸到四十五度,始皇恰好补了句:“不必谢恩,爱卿快快直起身来。”
“朕不怪你。”
“朕也不怪文通君,后人的事不关他的事,无非家风不好嘛。”
……
叔孙通已无力反驳,只得嘴里吼着“阿巴,阿巴”,手上比划着手势感谢。
毕竟李斯说自己气急攻心说不出话……
李斯也凑过身来,笑盈盈地对他说道:“不用谢,刚才你帮我,现在我帮你。”
“扯平了。”
叔孙通恶狠狠的瞪着李斯,这个气啊。
耳边却又传来李斯的低语:“儒家有八派。”
“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
“为何不能有叔孙氏之儒?”
“叔孙博士,你也不想以后别人提起你,只会说你是孔鲋之徒吧?”
“叔孙博士,你难道不想被人尊称一声叔孙子?”
恶魔的低语,最能蛊惑人心,不是因为他善于蛊惑,而是你本就有根植于内心的欲望不敢说。
李斯还在低吟:“天幕出现,原本的儒家思想已经不合时宜。”
“陛下不是都已经安排我修订新法了吗?”
“我搞个新法家,难道你不能搞个新儒家?”
“你我二人,互为魁首。”
“用后世的话说叫: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叔孙通冷哼一声,侧过脸去,不再搭理李斯。
但心里却计划着下朝是不是得带点礼物去看望一下李斯?共谋大计……呸,共赏美月。
同是一人,刘邦时期的叔孙通就无所谓的多。
刘邦往我帽子撒尿我都能忍,我年纪也大了,都快入土了,儒家的事关我屁事?
东周,春秋。
众弟子是第一次见到夫子暴怒的模样。
也是第一次从夫子口中听到粗鄙不堪的话语。
能有多粗鄙呢?形容一下:翻译成白话文,能有四千个星号。
孔子骂累了,颜回给夫子递上水筒,宰我帮夫子顺背。
“做学问就好好做学问,当什么衍圣公!”
“有能力就出仕入朝堂,救国救民。”
“没能力就踏踏实实耕读传家,埋着头做学问。”
孔子都分不清自己后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就一个吉祥物,是儒家各派推出去的活靶子吗?
还上杆子往上凑,丢人丢了几千年。
“夫子,他们只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而已。”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宰我一语指出真相,孔子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颜回恶狠狠的瞪着宰我,你不会说点善意的谎言吗?
即便要说真话,也别现在说啊,你要气死夫子吗?
“唉,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孔子叹息一声,招呼弟子们继续前行。
找个城池,开始造纸,而后教百姓读书识字。
至于衍圣公……老夫在家门口立块碑,后人若不是靠自己真才实学当上官的,通通逐出族谱。
大明,应天府。
“呵呵……呵呵。”
朱元璋只有两声冷哼,却吓的文官一身冷汗。
成化皇帝不想收拾衍圣公吗?
想,肯定想,为什么不呢?
真是看在孔子份上?
屁,后人就差明说是朝堂文官独大,权势滔天逼着皇帝不能杀。
衍圣公说没权利也没权利,说有也有。
其实相当于变相的神权。
衍圣公你都能杀,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杀我们这样文官大臣了?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嘛,剥夺爵位意思意思就得了,杀人是万万不可的。
朱棣没有呵斥大臣,收拾他们,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会儿。
只是招手挥来朱棣,眼见朱棣有些战战兢兢,老朱语气平淡的说道:“别怕,咱不是想追究你什么造反,什么叔叔欺负侄儿的事。”
朱棣心里一凉,完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老朱接着问道:“咱一直听后人说内阁、内阁。”
“咱废了丞相,你搞个内阁,是什么意思?”
朱棣双眼茫然,这茬不都过去了吗?
“还有啊,你最好给咱解释解释,你这两个重孙子。”
“太上皇抢皇帝位置,又是怎么回事?”
“唐太宗玄武门之变,整个李唐的皇位继承便血雨腥风。”
“你说你这重孙子是不是受靖难之役的影响呢?”
朱棣本想开口解释一番,却见老朱右手已经紧握住棍子。
得,越解释打的越凶。
还是不解释了吧,屁股一撅,打呗。
大明,景泰年间。
“于谦,你说太上皇是落水而死还是因病去死好呢?”正在与于谦对弈的朱祁钰,落下一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臣不知。”
“父皇说的没错。”
朱瞻基曾评价于谦爱的是天下,不是朱明。
朱祁钰也不再多问,却又见于谦在棋角落下一子,屠龙之势已成。
“臣想太上皇知土木堡之变伤我大明国运以至满清入主中原,毁我华夏千年国运。”
“或许会一死以谢天下!”
不理朱祁钰的错愕,于谦麻溜起身。
“今天这局棋,臣赢了,且先告退。”
待于谦走出宫门,朱祁钰看着棋盘上的对局,不禁叹道:“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