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抬手抚了几下我的发丝,我亦无所抗拒,于他,却是要令我习以为常而至有所依赖。
“小妹,昨日与几位将军探究你的血雨腥风,我等皆摸不透,恐你会受其所制以至走火入魔,便想令人运内功实验,却不知如何不被其反噬。”他并未过分亲近,深知适可而止之道。
“这有何难,于牢中将匈奴懂内功的将领带至校场便可啊。”我其实也想着待返回小院便要再寻一遍书简,看是否漏过有关此剑的记载。
“这确是个好主意。”
老将军见我二人同来,笑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是有事?”
上官清流将我的想法告知,“不知老将军可否应允?”
周老将军微微顿了顿,“这有何难,只是公子确定现下便试吗?顾公子的身子,”看了我俩一眼,微微迟疑。
上官清流忙拱手,“无碍,亦是为确保鸣儿不会受其反噬,方令老将军为难。”
“程燃,你便去安排,却不知那金百户伤可略好?过几日圣旨一到便有可能押解回京。”
“那日方问了几句便差医吏相治了,想来不会有大碍。”程燃应道,便转身离去。
我与上官清流谢过老将军便与之闲话此战之功,却不料未及一盏茶程燃便慌乱奔回。
“禀将军,那匈奴战俘缺失了数十人,亦包括几名要犯!”
老将军闻言顺而起身,勃然大怒,“岂会出如此疏漏?吕先何在?”
“将军,吕将军亦是追查,此刻已追出城外。”
“岂有此理!令人绑了牢头前来见我!”
程燃再度而出,老将军紧锁双眉。上官清流起身拱手,“老将军,清流以为此为好事。不知可否听闻一言?”
“上官公子请讲。”
“这匈奴战俘定是自己人所放,如此看来玉门关内已有其内应与细作,然,老将军切勿大动干戈,否则必是打草惊蛇,若是暗中之人藏匿将无可寻,恐令日后再生祸端。莫不如私下暗访。那投诚之匈奴兵卒不在少数,定可替将军解忧。且,令有用之人逃走,恰可借此挑动匈奴朝野内讧,将军何乐不为?”
老将军闻他之言面露犹豫之色,我亦笑道,“大哥所言甚是,老将军,既能令匈奴兵将自愿投降我大汉,亦能再放其归家,一则履行诺言,二则更是添了助益!若是传回消息且确实者另加酬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是能因而挑起匈奴内讧,想来比之得几个死士更为划算,想来天子亦不会有所怪罪。”
上官清流笑着对我微微点头,甚为赞同。老将军思虑后亦是露出笑容,“两位果真是足智多谋,如此确是有利无害!来人,速将吕将军召回。”
我二人便不再多言,带了俘虏便去往了校场。
闻听是我斩杀了大都尉,自是有其忠心死士欲杀我报仇。然但凡其使用内力,我便拔剑相抗,果真如周老将军之言,血雨腥风真会护我无恙!若是我再动内力,便会瞬时功力大增,人剑相合!
试了两次,上官清流便急忙阻止了我。“鸣儿不可继续。已如周老将军之言,若是你尚不能掌控剑气,必会遭其所伤,须得要领方可。”
我亦明了,“却不知何处能寻得这剑诀。”言语间细细看着剑,却愁眉不展。
上官清流轻声柔语扶上我左肩头,“我自会为卿遍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