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唏嘘。诚然,我之所能于武功最佳,若是不可为……
“清去大半后亦是不可吗?”我怎会甘愿,即便匈奴已是向汉皇承了国书议和,可于我,便是无用武之地,且不能常习武,如何不怨!
“呃,”胡济世略显为难,瞥了瞥龙泉,“非是全然不可,却实则无益。且,眼下并无战事,莫姑娘大可做休整之状,便是与龙贤弟成婚养养身子亦是好的,何故非要习武呢。”
龙泉了然,若是欲要将我体内之毒尽数除去,便是需令我受孕再落胎。“鸣儿,济世兄所言甚是,你我定会新春义结秦晋之好,若是,咳咳,”微微脸一红,“你亦该是养胎的,无需再动武,我自是会护着你和孩子。”
旁人皆是掩面窃笑,我则是带着羞怒瞪了他一眼。莫山趁机开口,“呵呵,姑娘真是有福不享啊!便是借着此机成婚生子岂不是更好?恐是天意呢,亦是因祸得福啊。”
骆弈城并不解其意,闻莫山之言微一愣,“胡军医,若是师妹这毒未全清,受孕可否有碍?”
确是未料得他竟有如此一问,胡济世狠狠瞪了莫山一眼,莫山亦是抬手蹭了蹭鼻子。
龙泉一晃,却是遮掩着低声开口,“骆师兄,这,似是我最该忧心之事啊。”
“龙将军莫怪,我仅是关切师妹身子罢了。”骆弈城坦荡无愧。
龙泉亦是明了,却是不可实言,只得救助胡济世,“是了济世兄,若是鸣儿有孕可会,有碍?”
“这个倒是无妨,届时便是以药物压制便是了。”胡济世心内慌乱不已,顺口胡诌,却是揪心于我这通晓医理之人面前可会露出破绽。
我所思的,实则是看胡济世如何用药驱毒,便是自己好再顺着他之所为以为引,回小院搜寻那医书密卷好好研习便是了,故而全然未当回事,却是因着那“有孕”二字羞赧地无法开口。
程燃看出了我的窘态,圆场地打起哈哈,“呵呵,我等皆是当莫姑娘仍是顾名贤弟了,竟是言语如此无忌。还请莫姑娘见谅。”说完便是示意众人离去,留了龙泉与胡济世继续与我商讨病症。
胡济世又搭了搭脉,一皱眉,“怎似有受寒之兆?”
“呃,”我确是觉出有些昏沉,“恐是一路有些疲累了,无大碍,胡军医不妨加几味驱寒的药便是了。”
又叮嘱了几句,胡济世便出了门,方至楼下便见得莫良正于院中抬头仰望。
“咳咳,莫良,你的腿伤尚需静养,若是无紧急之事留于房中最佳。”
“谢过胡军医。”莫良并未多言,却是拉住一个侍候我的丫头问了我的近况。
胡济世摇摇头,转身便往了厨房为我煎药去了。
“胡军医,”方进了门,就瞧见莫思不知在鼓弄什么。
“莫思,你这是?”
“我等皆是于军中长大的,外伤常见,听闻这鸽子汤是最佳食补之物,我便寻了来给姑娘炖一盅。”莫思并未移开盯着炉火的眸子,却是满面笑意地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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