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为穆湛兄所备,还望笑纳。”而后方朝向已甚显急迫不耐的穆隐,“隐兄之物自是……”我甚为顽皮自袖中抽出莫良选中的那柄折扇,于众人眼前捻开,果真如预料一般,穆隐即刻将其抢至手中。
“啧啧啧,果真好扇啊!这扇骨似是暖玉的,竟是触手生温,这数九天气竟是毫无寒意,若是暑天定是冰凉适宜。莫鸣,你当真眼光不凡,颇有我之风了,哈哈哈。”
穆湛接过我为其备下的一盒飘香新茶,甚是开怀,“姑娘心细如发,竟是察觉愚兄好茶,且现下隆冬季节,竟是得此暖地新茶,当真费心了,愚兄便是就此谢过。”
“哎,莫鸣,我可能随着你往之旁家看看他等的年礼为何?想来……哎哟。”尚不及穆隐言罢,便是又遭了穆老家主一杖。
“你何时出府?可备好衣衫、做了乔装?整日不思为姑娘分忧,皆是些不着调的闲事。”
“叔父!”穆隐满是楚楚可怜之态,除去他自身,便是将满院众人甚是幼弟们皆逗笑了。
“世伯,”我出声相阻,“想来各家自是不会嫌恶的,不若……”
“不行!老夫尚且有要事与他叮嘱,此番便是驳了姑娘好意。”
我冲着穆隐摊了摊手,表示束手无策,他则是哀叹连连,随着穆老家主极为不情不愿回转卧房了,穆湛则是含笑将我送至院门。
“傅世伯,”我迈步而入,傅家主自是相迎出门,身侧随着的仍是轩辕平。
将残卷医书亲手奉于傅家主眼前,我含笑道,“知晓世伯早已是妙手无双,却是恐这古籍不得轻见,便是寻思或可博了世伯展颜。”
傅家主接过不禁翻阅起来,顿时便是双眸渐亮,“姑娘乃是自何处得来的?锦菡皆是自先父处知晓此书,却并不得见,竟是……多谢姑娘费心!”
我轻轻摆手,“终是可得世伯首肯便是大善了,便是这书简恐于世伯之手更是得以大用的。”
再将一方锦盒递与轩辕平,“幸得平兄于此,便是刚好免去现下未及那几位备礼之忧,却是莫鸣实不知兄长所好,恐是轻薄寒酸了些,还望兄长勿怪。”
“岂会。”轩辕平笑着接过,亦是打开之后便是一惊,“姑娘!姑娘怎知平甚喜笔墨?这,这笔乃是纯正狼毫,祖父曾将其所藏相赠,再不复得了这般称心之物!不知如何谢过姑娘!”
见他已是手舞足蹈不知所言了,幼弟们自是笑得更甚,“从未见得平哥哥这般失态呢,哈哈哈。”
这番话语更是令得轩辕平尴尬不已,瞬间便是涨红了脸,“姑娘见笑了。”
“无妨,平兄乃是真性情方如此的,莫鸣自是自得呢,竟是误打误撞便遂了平兄心意。”
待至了徐家、季家院子,则更是得了欢声笑语一片的,无非皆是这两家尚有孩童之故,自是较之大人得了年礼更加欣喜的,亦是因得此故,方至稍许久留了半刻才得离去。
“鸣儿因何最末方至我梁家院子?”梁青岂会不知我于各家各院分派年礼之事,佯装不悦,却是那笑意皆是掩藏不住的,极为期待我为其所备之物。
“青兄此言莫鸣便不知如何以对了,呵呵,我不过思量青兄与梁世叔及两位兄长皆是不会误会方最末而至的,”我含笑以应,便是顺势将为其等所备之物一一相予。
“姐姐莫要哄骗了梁家主,”小兴似是嗔怪道,“依着常理,自是该敬长者为先,穆老家主乃是各世家中之最,而后便是傅家主,故而姐姐方先往了那两家院子。然徐家与季家皆是有孩童的,故而姐姐方顾及。若非平哥哥现下恰与傅家主同住,恐是最末便该为轩辕家了,不知小兴所揣可对?”
望着满脸皆是求赏的小兴及那晶亮鬼灵的眸色,我含笑抚了抚他的发髻,“自是了,我家小兴最是聪慧。”
“嗯,确是这般,若无小兴提点,恐是你青哥哥必误会了你莫姐姐的。”如梁青那般慧敏,岂能不辨小兴此言乃是说与梁家那三人听的,却是必得这般做应方显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