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国主始终清浅笑意挂于面上,于上官清流之语似是极为赞同,颔首应声,“副使大人所言甚是,仅是孤乃是思量既是大汉天子可遣闲王爷同大人同来我楼兰,必是不致有何疑心于他的。呵呵,恐是闲王甚为谦恭早已习以为常方这般谨慎拘礼。”略抬眸望向上官清流,“若皆为副使大人这般淡泊性子自是不至那般。便如大人与顾公子名为莫逆之交,实则竟是自身高位得坐却是不知挚友现下何处。”
上官清流把玩着手中茶盏,不辨喜怒,似是并未因得国主之语生了心虚怯意亦或是恼羞成怒之态,喃喃道,“顾贤弟所能自是常人所不及,本副使乃是真心惜之,即便不得确保其无恙,却需是为其阻下小人相害。”微微顿了顿,猛然抬眸直视楼兰国主,“陛下可知自楼兰回转,顾贤弟便是被查出中了毒,却非是因得于边境之上遭了兰鲜率人劫杀所致,而是因得受了本不该授下的内力所发。如今黄老前辈已然作古,本副使即便再如何亦是察不得因,若是再不将顾贤弟藏匿,恐是不日他便会遭人所害。却,本副使自是疑惑,于这楼兰之内,何人如此恨毒于他竟是欲要除之而后快?且,国主竟是丝毫不知内情,清流如何安心再令其被人寻得?”
楼兰国主闻言便是拧眉,“如此说来副使大人知悉顾公子所在了?若是这般,大人亦是该知,孤早已有言在先,若是顾公子有难大可复返楼兰来寻,孤定会鼎立助其无虞。如今听闻大人这般言语,定是顾公子误以为孤不得言而有信,亦或是,呵呵,权当孤之言乃是虚妄并不得实尔。”摇头倍显失落之态,楼兰国主哀叹一声,“副使大人该是明了,孤极为惜才,尤是如顾公子这般少年豪侠,只可惜,哎,终是孤过于势微啊。”
“呵呵,国主陛下过于自谦了。本副使即便不得知全,却是纵然见国师这般目无尊上、陛下亦是甚显倚仗,却,楼兰终是尽掌于陛下手中,国师,不过实为众矢之的的标靶仅为掩人耳目罢了。”上官清流冷笑道,“虽不知陛下信重顾贤弟乃是出自何等心思,却,”陡然正色,“我上官清流即是已然将其认下,必会穷尽此生护佑其无碍!若是有心之人欲要将其视作棋子,纵是舍了这性命,清流亦是无悔!”
望着他那炯炯眸光,楼兰国主微微讶然,仅是一瞬便笑道,“副使大人误会孤了,哈哈哈。”稍稍似是迟疑如何开口,数息后方肃整出声道,“初闻顾名公子亦是由国师而起,他自大汉与匈奴相争之地救下匈奴大都尉,孤乃是事后方知,忧心如此恐会引得大汉天子不悦,孤便是有心相拒,却,副使大人该是体谅,于孤这楼兰而言,匈奴铁骑自是招惹不得的,故而不得不顺应国师之意以充足财帛粮食换取匈奴单于一悦。却是国师除去此法,尚且刻意言明顾公子乃是惊世之才,必是使孤遣人将其寻来。孤即便揣度恐是他有意为其徒一报前仇以雪耻,却是自亲见顾公子所能,便是明了恐是国师与之一对尚需使得十分之力,故而方略略放下心来。未及所料竟是黄老先生与顾公子一见如故,甚是关爱有加。然,哎,恐是由此方引得国师生了怨怒之念。”
“如此说来,陛下知晓顾贤弟中毒之事?可有解药?”上官清流追问。
“不瞒副使大人,孤亦是听闻黄老先生生前仆从相告方有所踹测,如今便可确认。虽是孤不得而知顾公子所中之毒乃是如何,却,国师终是于我楼兰数载有余,其所能孤尚且有所洞察,若是大人信重,可使顾公子前来楼兰,孤必是寻尽天下奇珍为其医治,定是令其驱尽余毒得以复常。”
上官清流正对楼兰国主,见其甚为郑重且是肃谨之态,心内思绪如潮不知该是如何决断,然面上却不露半分。浅淡一笑,重又执起茶盏,“不若还请陛下劳神细细打探一番,非是清流不信,仅是不愿顾贤弟涉险,还请国主陛下体恤。”
“大人之语自是无暇,然孤实则早已遣了人暗中察查,却是,哎,大人见谅,终是不得可否对症。”
“无妨,清流身侧亦有医术绝佳之人,若是陛下便宜,大可将所察相告与我,恐是可参详一二亦会与顾贤弟有益。”上官清流直言不讳,见楼兰国主并未有何迟疑,便是一笑,“却,清流与顾贤弟得了陛下如此大无恩,不知如何回报呢?”
楼兰国主了然一笑,“与副使大人闲话便是极为省心省神的。实则孤自是有所求,然并非仅为利用,无非愿得我楼兰不至遭了强国吞并尔,虽是小国寡民,却亦是臣民安乐,孤为君主,怎会眼见治下子民任由他国驱使为奴为婢?想来大人自是可体谅孤这般心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