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丛玉果真命人四下打探顾名公子消息了。”闻止静回转至上官清流房中便是急急将今日所察相告。
上官清流并未以为意,仍是潜心盯着眼前与穆隐对弈的棋局出神,似是并未听得他所言为何。
闻止静便未再出声,亦是安心观战。
未及一炷香,穆隐却是开口,“那闲王竟是如此沉不住气,上官清流,看来莫鸣当真未看错你,竟是如此少年老成。”
上官清流落下一子,而后便将手中所有黑子置回棋匣之内,方抬眸望向穆隐,极为郑重道,“不及老伯年迈持重。”
“你!”穆隐即刻被他惹怒,却未及起身已被身后的孟子之点了穴道,只得愤然望着他三人,却无计可施。
上官清流已然起身整饬衣衫,“老伯至了数日皆是不曾相告鸣儿竟是于京郊遇险?你可知她回转后险些毒发?如今那蕊统领已然遁回,定然会禀明其父鸣儿身世!”望着穆隐那满是不解之态无奈叹息,“我若是不得尽快拿回对症解药,难不成穆公子欲要看着鸣儿身陷险境?”
穆隐方才领会其意,顿时泄了气,哀叹一声却毫无响动,无奈转动座椅退于内室了。
“副使大人可在?”院中响起无欲之声。
孟子之与闻止静忙双双迎出门去,挑开厚重门帘见得闲王已是含笑近前了,忙双双施礼,“不知王爷驾临,还请王爷恕罪。”
“诶,何罪之有,乃是本王一时兴起而至,不知可有扰了副使大人清静?”
上官清流似是方起身,外衫皆是匆忙系好,仍有一根带子尚且飘着,已是自内室门处大步近前,“王爷安!下官失礼了。”
闲王含笑挥手,“副使大人客套,本王来得不是时候,不如……”
“王爷请,却是容下官稍稍梳洗片刻。”上官清流侧身让开路来,拱手立于一旁甚显恭谨。
无欲扶着闲王跨入房中,即刻为其褪去厚重雕裘;孟子之已是为其斟满热茶;闻止静则是取了温水浸湿帕子递与上官清流梳洗了。
闲王不过呷了两口茶之际,上官清流已是衣冠齐整于其对向而坐,仍是含笑致歉道,“王爷见笑了。”
“无妨。哦,想来大人必是尚不曾朝食,无欲,”闲王侧眸看了眼无欲,后者即刻会意躬身退出。
“有劳王爷。”上官清流并未推让,竟是坦然受下。
“大人与本王无需这般客套,昨日宫宴又是大人代本王受过,本王心内实实难安,大人可曾有所不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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