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各处暗卫回禀称,朝中众臣亦是皆无详知太子样貌,仅因国主陛下虽是偶有令太子临朝受众臣朝拜,却是用时极短,而重臣似是皆有默契,从不论及太子之事。若是有谁胆敢涉及有关太子诸事,不论乃是赞许亦或仅为闲话提及,具会遭了惩戒,轻则被杖击致残,重则便是丧了性命,故而楼兰国中提及太子乃是大忌,无论朝臣还是寻常百姓具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的。”
“竟是如此,”众人具为疑惑不解,“那后宫不曾有暗卫吗?”
丛玉轻轻摇头,“貌似楼兰国小民寡、势微态颓,却是末将可于护卫军中安插寥寥已是费尽心力,后宫及苏家护卫如铁桶一般坚不可破,亦是因此楼兰诸事尚不及他国详实。”
“嗬,这楼兰国主当真不凡啊。”穆隐冷哼出声,扫过上官清流的眸光显出异彩,明了其必会了然其意。
上官清流亦是冷笑,心内更是坚毅几分,不觉望了望尚陷于深思之中的苏吾启,忽觉竟是貌似毫无关联的此人将魔灵尊主身世揭开,果真天佑于我啊。
“丛大人,”上官清流收敛心神郑重开口,“本官欲要再需不及三日回转大汉,大人可安排诸事了。”
丛玉明了上官清流此意乃是相告他调动暗卫换防事宜,微微颔首以示知悉,却转而拧眉,“大人,王爷那边……”
“大人安心,本官自有主意。”
遣离了丛玉,上官清流转向苏吾启,“苏兄,尚需你再忍耐三日,清流必将兄送往妥善之地清毒养身,届时或恐委屈苏兄暂藏身车驾暗箱之内避过查验。”
“无碍,可得重生启已是感激不尽了,不敢奢求旁的。”苏吾启一礼以谢,“却,方闻得那位大人所言,不知上官兄可为启解惑,扬堂弟他……”
上官清流滞了须臾,抬眸对上苏吾启那急切夹之大惑不解的双眼,轻启双唇道,“若是清流所料不差,苏兄这位扬堂弟所图定然不浅!日后若是苏兄可再得见于他,还望务必多加留心!切莫因得他不知何故纵了苏兄抽身离去之念扰了自身清明思绪!”
“这?上官兄此话何意?难不成扬堂弟他明知长伯祖奉陛下之命相害于我竟是视若无睹?仅为得令我感念其相救之意?为得启心内生愧欠下这份人情?”苏吾启怎会不惊。
穆隐亦是不明,“是啊上官清流,若是依你所言,这苏扬小小年纪岂非谋算过人?又是他苏家嫡支,日后可会于……我等不利?”
上官清流仰面一叹,先是回应苏吾启之语,“苏兄,还请静心细思,若是苏扬不察苏兄假死并得人相救岂会那般行事?空棺现于他眼前竟毫无异状?尚可以飞爪为器故作猛兽抓扯而留下的痕迹?若是他并无图谋,因何不据实上报?实则苏兄心内已有揣度,仅是不愿认下苏家这唯一值得亲近之人亦是心存诡计的!且是,呵呵,恐是苏兄那长伯祖及楼兰国主具是不曾察觉,更是不曾疑心此人竟可这般胆大心细只身犯险!故而,”言及此处,上官清流止下所论,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恐是这苏扬谋算之能不在小弟之下,或恐堪称神算。苏兄,谨慎相待并不违逆报恩之举!终是苏兄如今……还是需得保重这得来不易的重生之躯才是啊。”抬手抚上苏吾启肩头,上官清流满眼皆是关切之情。
苏吾启怎会愚钝至此!正如上官清流所言,不过心存侥幸罢了,不愿确定苏家嫡支、或称皆是为得不知何故养育如他自身这般身世甚是不可思议之人皆为人面兽心之徒!然苏扬又确是令得他感动不已!加之相纵又是辅助其得以获救活命,故而方如此纠结烦闷不得畅快。
见苏吾启似是听进了规劝,上官清流明了其尚需得时日自行排解,亦是不急于此一时。然于穆隐之语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也着实于这苏扬生出了好奇与防备之心。
“苏兄,可将令堂弟苏扬样貌讲与止静?清流需得其形容详加察查。”
闻止静闻言自是会意,抬手捏起竹笔望向苏吾启。
苏吾启自知苏扬于大汉时日不短,上官清流若详加察查恐并不为难。更是,私心至其自身亦想识得苏扬真面目,便并无相隐,细细将苏扬容貌描述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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