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般心思兰鲜又岂会看不透?自是有意方为之!为得便是日后可令这主仆生了嫌隙更易操控!若论这揣度女子心思之事,兰鲜似是更胜一筹。
齐纪云未于软轿久候,可儿便被兰鲜同是抱至院中。
“公子,”金百户跨步近前递上一件崭新貂裘,明知故问道,“咱们尚有要事,这两位……”
兰鲜假意沉思片刻,“今日之事便暂且如此,留下两人将此处善后,万勿惹人生疑。其余人等随本都、本公子回转。”
一队人抬着软轿正是行至了巷中未及甚久,迎面竟是来了几人直照个对面。
“可儿?”一声低唤令得所有人等具是一愣。
“大、大公子?”可儿即刻认出乃是齐景逍!而其身侧随着的,尚有齐景逸及其二人贴身侍从。
轿中的齐纪云本是万般欢喜可往之这位“救命恩人”下处一查,不想未出数丈竟是耳际传来这般对语,即刻使其惊愣不已。
“你怎会于此?云儿呢?”齐景逍本是寻着齐纪云所述城西神算之地而去的,不想至了方知竟是自家那亲妹妹并未于此卜卦,而是令自家马车候于原地便匆匆进了门,却是即刻自后门而出往了城北。若非沿途“幸得”有茶楼酒肆闲来无事的小二注意于这寥落无人的街市有两个衣饰惹眼的姑娘步履匆匆,定是不知齐纪云往了何处的。心生忧疑恐齐纪云逃婚而去,方急急追来,不想当真于此撞见!却是这一众男子又是何人?
齐景逸更是已然生怒,指着软轿质问道,“云儿可是于轿中?这等男子皆是何人?不会她私会外男吧?”说着便直将那轿帘挑起以图一验,却不想……
轿帘挑开那一刹,齐纪云裹着兰鲜宽大貂裘缩于其内、发髻散乱、妆容模糊之态便是现于众人眼中!任谁一眼便明了乃是何样情状!
“你!”齐景逸再难掩怒意,却并未为难齐纪云,而是将一腔怨气欲要撒于兰鲜之身!“你这个奸夫!污我妹妹清白!可知她不日便要嫁人!”
“二弟!”
“二哥!”
“二公子!”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