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儿第一日,太子妃您就给自己立了威严,掌掴了应宝林”
枫抬脚迈进太子府主殿,身影未至,嘲讽的声音已是响了起来。午间的时候有个小太监过来传话,太子下午要去勤政阁学习处理政务,午间不回宫用膳,所以温若琳午间的时候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简单用了午膳,如今已经时至傍晚,原是无人过来传话太子晚间何时回来,她正端坐在殿里等着枫回来一起用晚膳。
开始听人报太子回府了,她还满心欢喜,忙对着镜子理了理妆容,待觉得自己周身都是妥帖之后,这才从寝宫里出来,到了前殿正准备迎他。谁想还没见到面,就又听到他那冷嘲热讽的话,温若琳自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来。
“殿下容禀,并非臣妾要树什么威严,实在是应宝林不守规矩,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议论主上私事。臣妾不过是依照宫规处罚了她,以儆效尤罢了。”
温若琳欠身朝着枫施了礼,一脸正色。今日之事,她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本王看错了,昨夜那样对你,今日原本还有些心生愧疚。没想不过一日,你这刁蛮任性的本性就暴露无遗,简直与你祖父的嚣张跋扈如出一辙!”枫冷冷一笑,根本无意问她今日一事的缘由。
“殿下,请勿仅凭一家之言,便冤枉了臣妾。”温若琳心下虽是委屈,但良好的修养却令她依旧保持了端庄的仪态。
但正是她这种自始如一的端庄,却更令枫心下火起。越发觉得她有些惺惺作态。
“冤枉你?她们都不过是些新入宫的女人。若是有什么规矩不清楚,你作为这太子府的女主人应当悉心教导,岂能直接滥用私刑,今天是掌掴,明日是不是就要直接杖毙了?”
枫不由得想起她祖父温峤一贯嚣张跋扈的模样,再想起当年温家军是怎么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萦素,新仇旧恨叠加一起,心下愤怒更盛一层。
未等她再开口解释,枫脸上却又换上一副调侃的笑:“不过太子妃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本王已经帮你做了弥补,今日听闻此事后本王求了母后下旨,已经晋升那个应宝林做了应良娣,今晚再代你去安慰她一番便是。”他说完这句,冷笑一声摔门绝尘而去。
委屈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从温若琳眼中涌了出来。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顾不得仪态,伏在面前的桌案上失声痛哭起来。
“殿下,今晚去哪里歇息?老奴好提前先去通报。”王万石知道太子心情不佳,说话间也是小心翼翼。
他刚才候在门外,听太子跟太子妃说要去安慰应良娣,故有此一问。
枫大踏步走出正殿,听到身旁王万石的询问,突然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属于自己的寝宫,如今真真是鸠占鹊巢,令他有房回不得,有床睡不得了。
“不如去今日新封的应良娣那里歇息如何?应良娣必然是等着向殿下谢恩那。”王万石说着话偷摸抬头瞧了一眼枫的神色,见他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有些心不在焉,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恍觉自己有些多嘴,忙又低下头去。
片晌,枫摇了摇头:“去旧殿吧。”
“殿下,旧殿房内好久无人打扫,必然灰尘满地,如何住的了人。”王万石有些为难,以往太子偶尔进去小坐倒是无妨,如今那旧殿好久没有住过人,便是夜里要用的蜡烛和水都没有,实在是不方便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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