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莫方走出了警局,上了距离大门口不远处的沃尔沃。
“师父,是不是那天我见的那个人出事了?”莫方犹豫着问了下。
“嗯,他因为诈骗被抓了。警方主要是核实下五千块钱的事。小莫,对不住,把你也牵连进来了。”宇文东搓了搓脸。
“没事,这不叫事。警方需要配合,咱们配合就是了。这钱是他借您的,又不涉及犯罪,没啥事。您也别想太多。”莫方大咧咧的说道。
“这事,你知,我知,就别往外说了。”宇文东一笑,拍了拍莫方的肩膀。
“我明白。”莫方瞬间秒懂,毕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
晚上,当宇文东回到家时,一个身材瘦弱,穿着普通,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客厅与他母亲闲聊,一边聊还一边掉眼泪。
“三婶。”宇文东进门叫了一声。
“哎!”三婶擦了擦眼泪,“宇文,三婶今天过来找你有点事,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见三婶欲言又止的模样,宇文东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三婶,您来是为秉哥的事吧?”宇文东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公安局给我打电话了。这个王八羔子,我本来都不想管这事了,他死了才好,可看到我孙子,我这心里……”三婶说着又开始落泪,“他这事有缓不?”
“三婶,说实话,这次秉哥肯定得进去。他出来后以搞对象为名,又骗了两个女的不少钱。他供认不讳,警方已经准备把案子移送检察院了。”宇文东说道。
“那请你给他辩护辩护,能少判几年不?”三婶又问道。
“这事难办,他之前刚被释放,这没几个月又进去了,属于累犯,肯定会从重处罚,而且他诈骗的数额比较大,还把被害人的肚子搞大了,害得人家流产,刑期肯定短不了。”宇文东也没兜圈子,把了解到的实情说了下。
半晌后,三婶叹了口气,“宇文,三婶求你个事。”
“三婶,什么求不求的,您说。”宇文东说道。
“这是我孙子上学期得的奖状,还有我孙子的照片,你帮我给他吧。”三婶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拿出一个卷成卷的奖状和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这……,我能见到他,但看守所有规定,不可以转交这些东西,不过我可以跟警方说下,给他看看。”宇文东说道。
“那也行。你跟他说,凤儿要离婚,我支持凤儿。”说着,三婶掏出一方很旧的小手绢,里面鼓鼓囊囊的,打开后,露出一摞钱,“这是五千块,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之前他的案子就是你办的,那时候家里没钱。现如今家里的日子好过点,这钱你别嫌少。也不用你给他辩护,只去见一面,把话带到就行。”
凤儿是宇文秉媳妇的小名,自打跟宇文秉结了婚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儿子上小学第一天,宇文秉因为诈骗被抓,现如今儿子都三年级了,只在去监狱探视时隔着防爆玻璃看到过父亲。
本来盼着宇文秉被释放后,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可他又走上了老路,凤儿绝望了,不打算再等了,也不想再被村里人异样的眼神注视。她打算带着儿子远走他乡,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找个好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也让儿子摆脱他父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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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理解儿媳妇,家里穷,又没什么收入来源,给不了孙子好环境,更不该让儿媳妇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