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靳一听,不由急了,“谈什么谈,剁碎了扔回去便是!”
我与陈直相互看了一眼,那张靳自知失言,低头不再言语,我笑了笑,对张靳道,“张将军的话也有道理,就依张将军所言吧!”
“啊?”张靳不由愣住了,似乎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陈直也跟着我对张靳道,“长公主都已经下令了,张将军还要让本官再下一道令么?”
张靳一听,眼中顿时现出一丝狂喜,双手抱拳礼道,“末将听命。”罢回身招呼道,“兄弟听命,随本将出城迎敌!”
只见张靳随手一招呼,便有一百多人乍乍呼呼跟着下了城墙,提刀的提刀,配枪的配枪,一个个翻身上马,城门一开便急驰而去。远远看去,那十五名北疆人,尤其显得单薄。
还未等张靳与那北疆人对上,我的随侍韩吉安向我走来,行了一礼道:“长公主,陆太医,外面起风了,要公主赶紧回去。”
“知道了。”我回了一句,那韩吉安就退下了。
陈直也道,“与长公主聊了这么久,军部还有事,下官也就此告辞了。”
“好,”我点头道。
与陈直一前一后走向出口,走到一半,看到张靳的副将随侍在一旁,想了想,便嘱咐道:“等你家将军回来之后,帮本宫稍句话。”
“长公主尽管吩咐。”那副将拜道。
我慎重对他讲道,“今日是本宫太莽撞,没有跟张靳交待清楚。来日那北疆若是再派人来,他出兵迎战也可以,但要记住:带多少士兵出去,就要带多少士兵回来,但凡少一人,就打他二十军棍,少两个就打他四十军棍,以此类推,剩下的让他自己算,明白么?”
“是——末将听命。”
讲完了之后想了想,也没有其他要交待的,便放心下城楼,陈直随在身后,我头也没有回,对他言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本宫不问来由便杀了北疆来使,确实有失道义,但那北疆扰我边民,屠我百姓之时,可曾想到‘道义’二字?陈大人日后还要统领百官抗敌,不必沾这个恶名,朝野内外若有异议,全推在本宫身上就是。”
也是,强兵围城之际,擅自杀了前来谈和的使者,无异于自绝生路。这事儿要是被朝中众臣知道了,莫平时对我不服气的一些人,即便是真心站在我身旁一同抗敌的,怕也是难以理解吧。
陈直多走两步与我并肩,“可下官知道,长公主决非意气用事之人,看来此次,又要委屈长公主了。”
我狡黠地笑道,“无碍,北疆派兵十五人欲意潜入城内刺探军情,幸被本宫及时发现,派兵前去捉拿,不料对方顽强抵抗,张靳将军无奈,只好率兵将北疆探子诛杀当场。”然后死无对证,编故事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