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呼吸都停了数秒，大脑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小狐狸瘪瘪嘴，就知道他误会了。
她把头往萧长翎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垂眸，“那天晚上的山洞里，是我和你。但是，后来王府的人来了，我害怕就躲到了石头后。”
萧长翎的心脏募地一紧。
他呼吸都忍不住放缓了，鼻息间的气息在空气中轻轻颤动，“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小狐狸委屈。
这是萧长翎最意外的答案，听了后心脏像是被一直无形的手捏住。
他就说那晚……
他记得明明听见了她的声音。
否则，就算神智再怎么不清楚，他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苏挽月抬眸盯着他，“萧长翎，可是丽妃娘娘今天要把我的孩子流了，还给我端了一碗药，说我配不上你。我害怕，我不想流掉我们的孩子。可是屋子外面都是人，我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个地道，爬啊爬，才爬出来的。萧长翎，我委屈。”
萧长翎紧抿着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母妃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受伤任何伤害的，哪怕是母妃，我也不会让她伤害到你。”萧长翎呼吸一滞，“今夜的事情，不会发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挽月，对不起。”
就像是有一万只小虫子在啃食他的心，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小姑娘，“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的小姑娘是那么在意形象的人。
平日里金尊玉贵娇养着的小姑娘，每次见他都会特意打扮一番，精致到头发根的小姑娘。
居然在又黑又都是土的地窖里爬了这么久。
萧长翎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一个人，怀着孩子爬地道，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她该有多么害怕，多么恐慌。
明明怀了身孕是大喜事，可她却被逼着落胎。
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的父亲可能要另娶他人。
萧长翎喉结轻滚，“天气凉我们先回去。今夜的事情，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有我在。”
“乖乖闭上眼，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到家了。”
他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裹住她，生怕她受了寒。
月落星沉，如日方升。
回到王府时，天已经快亮了。
萧长翎出去整整一夜，他身上都是寒露，怀里抱着的人儿到是睡得香甜。
飞鸢见到他回来，松了一口气。
夜闯皇宫，这可是死罪。
哪怕萧长翎是皇子，如果惊动了宫里的人，后宫将不堪设想。
“主子。”飞鸢迎了上去，目光落在萧长翎怀中的苏挽月身上，顿了一刻，才问，“苏姑娘，还好吧？”
萧长歌面带寒霜，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语气低沉，“嗯，去烧点热水，另外把初四看起来，明日我有话要问他。”
飞鸾看着萧长翎的背影，缓缓吐了一口浊气，道，“是，主人。”
这些日子，终究还是庄周梦蝶，黄梁一梦罢了。
翌日清晨。
苏挽月醒来时萧长翎已经不在了，身边还有他睡过的痕迹，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
片刻后，脑中一道惊雷闪过，她抓紧时间爬起来，那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