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跌落在她额头上的是眼泪吗？是顾余恺的眼泪吗？
这个问题不断在凤菲霏的内心深处发问，却久久也没有问出口。
不是她没有兴趣，而是不敢问，她不敢问顾余恺，那是否眼泪，更不敢问顾余恺，他是因为她而哭了吗？
其实无论答案如何，她都无法接受，甚至无法应对。
这种情况下，有很多因素可以导致顾余恺出现不同的情绪，甚至不同的心理反应，但一切都尘埃落定，不定所有那时候的感觉都会恢复正常。
尽管那真的是顾余恺的眼泪，那又如何？不定他是因为同情，又或者在做戏，做一场不知道给谁看的戏码。
不定一切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她只是一颗多余的棋子罢了。
直到顾余恺温柔地为她擦拭干净那些眼泪，她都没有问出口，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一直假装自己还处于昏迷状态。
顾余恺一点儿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凤菲霏其实是清醒的，甚至还故意假装昏迷来欺骗他。
长大以后，顾余恺几乎没有哭过。
要不是因为凤菲霏，他差点儿都忘记了，忘记了哭是什么滋味了，原来哭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隐约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
那种微微作痛的感觉，实话，他真心不喜欢。
顾余恺静静地盯着凤菲霏来看，眼神空洞，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在哪里。
此时他的脑子非常乱，而且还乱得不得了，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解决的方法，解决他和凤菲霏之间的关系。
可是一旦想起，若果以后生命里缺了凤菲霏，他的心脏处就会隐隐作痛，甚至有些不愿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感觉。
可是……
他到底要选择放弃还是不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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