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诽道:麻麻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这吃相、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末了他想明白了,这不就是陈心妍陈大院长的一贯作风吗?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靠了,想我堂堂郎华上尉,玉树临风的风尾山狼崖城城主,呃……副的,这两辈子算是被他们父女给拿捏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我不服!
“年轻人吃什么不是吃?饿了就等晚饭多吃点。真的是,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眼见陈边涛一边抹着嘴,一边嘟嘟囔囔着将自己面前的一盘蜜桔端走。郎华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尊老爱幼没错,可问题是您这“老”,比我这年轻人的身子骨还壮呢?用得着我尊吗?怎么着,年纪越大越放得开了是吧?
欲哭无泪中,郎华选择了认命。在后面坐着的林茜,看到这一幕后捂着嘴偷笑。一直神情冷峻的海平,面部
肌肉也有些抽动。至于被拆西墙的杨正华则是苦笑着将自己面前的果盘推给了郎华。
“呃,见怪不怪,见怪不怪。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咳咳……”
这么一听,老长官这是也有往事啊。他打定主意要从杨正华嘴中,撬出些对付陈家父女的有用情报。
就在郎华怀抱八卦之心拿一盘盘吃食泄愤时,屏幕上有了第一个完整的方格画面。瞧那白色的缠头巾和一身宽大的白袍,一看就是来自中东的某家势力。
郎华对画面中的头巾大胡子撇嘴道:“啧,土豪。”
有钱人嘛,不管是在哪个时代,用的东西总归是要优质一些嘛,理解理解。
紧接着,出现在屏幕上的画面越来越多,不过基本都不是东亚人种。
“呸,美利坚资本家。”
“呵,盎格鲁强盗。”
“哟,这不是阿三嘛。”
……
“啪!”
就在郎华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吐槽的时候。又被一只巴掌招呼到了脑门上。
不用看,又是陈边涛。这老小子……哦不……这老同志,不是说好了尊老爱幼吗?爱幼呢?让您丢进太平洋了?
“安静点,别带着老子一起丢人。”陈边涛恨铁不成钢道,“娘的,懂不懂礼数?真不知道妍儿是怎么喜欢上你这个混小子的。”
“哈?”
等等,等等!郎华在心中疾呼。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敢情您是拿我当女婿训呢?
她喜欢我?可别开玩笑!我俩清白着呢!我赶紧让陈心妍那厮给您去一封信解释清楚行不行?
我一没拘禁她,二没色诱拐骗她。说白了,是她非要赖在我那里不走好吧!
顶多顶多,她也是借住在我那儿,是打工,打工您懂吗?
老天,这会儿我脑袋可有点懵,这不是你们父女俩合起伙来,想要耍赖不给房租吧!
不对不对,这要是有那个女人参与,肯定会拿着刀“请”我免除她的房租,哪里能这么麻烦。
郎华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再说了,为什么要有这种奇怪的误会啊!为什么你们都认为,会有人喜欢那个一天24个小时都在嘲讽别人的毒舌冰山女啊?
呃,也不对。
郎华面皮一抽,想到:好像还真有人喜欢。
张诚啊张诚,这回我可是替你挡枪了。等我回去,你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我啊……
算算来秦川两天这都挨了几巴掌了,这不倒霉催的吗?
早知道我来您这坐干嘛呀,这不上赶着找骂呢?
一时间槽点太多,郎华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就在郎华认为自己是欲哭无泪,别人认为他是默默承认的时候。
坐在前排的陈佳怡忽然回过头来,小声叫道:“好啊你个臭郎华,昨天还死不承认,我就知道你个色痞对我大姐有所图谋!”
刚才她就一直在偷听,此时自认为听到一件大新闻,激动愤慨之余口水乱飞,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淑女形象。
而郎华正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看张牙舞爪的小姑娘,想着欺负不了老家伙,还欺负不了你了?他阴险地笑着,右手忽然攥拳,隔空做出向上提的动作。
陈佳怡见了,忙尖叫一声,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巫帽,脑袋却是不敢再露出靠椅外了。
“臭郎华……”“小屁孩……”
“嗯?”
陈边涛牛眼一瞪,这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当即住口,脑袋却是互相撇开,俨然一副互不理睬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