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序畸变的差异，功能性畸变生成的异常部分，多少有点用，比如有病例从肩胛骨下方长两根触手出来，经过一定练习后，可以像真正的触手般使用。
伍江就是被该病例吸引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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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的鱼贩，正是有触手，区别在于论文中的触手是实体可见的，而鱼贩的则是异常，不实际存在于物质世界，但能够对物质产生影响。
回到论文，研究组接触到的功能性畸变个体，总共有三人，其中有两人明确表示不接受治疗。
从个人意志出发，不接受治疗的选择不难理解，毕竟功能性畸变带来的额外器官有实际作用，可能被看作进化。
如果治疗确实无法推进，后续大家可能就要习惯和奇形怪状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第三种畸变，则是论文无中生有提出的，一个研究组没有接触到实际病例的类型，传说畸变。
研究组在论文里建立了数学模型，伍江没学过积分方程，从文字说明知道研究组试图用数学证明传说畸变一定存在——当融灵能力者足够多，灵子灾害时间足够长，概率无限接近百分百。
传说畸变的定义也很特别：神话、传说、怪志、异闻中某些个体一致的能力特性和身躯属性，甚至外观都可能传说化。
异常有没有可能是传说畸变呢？
实在是有些超出伍江的能力，他只是个基础学校还没毕业的学生，没碰过神学不说，也完全没兴趣在业余时间买古代鬼怪故事看。
其实他也不是没看过，只是看了几篇就不愿意看了，通篇的才子佳人，而其中才子都是科举落地或未考的角色，佳人不是妖魔鬼怪就是大户人家，还必须有“书香门第”的属性，属实是对上了低识字率时代的读者群主体以及他们的妄想对象，所谓鬼怪都是添头。
坐在灵子修行课的小静室内，伍江回顾着以往看过的各种论文，甚至梦里冒出来的各种修道知识，评估“异常等于传说畸变”的可能。
先说结论，不成立。
不是已发现的异常人数太多，而是根源就有问题。
畸变这个课题，源于融灵导致的灵化，加能力使用副作用等复杂因素引起的畸形化。
不讨论它到底是不是病，能不能成为医药公司的新财源，归根结底，畸变都是“使用能力的代价”。
结果不同，其性质和支付生命力、精神力、人格，没什么区别。
如果异常是传说畸变，那么形成畸变的代价，就是自身的一切，灵魂、肉身、灵力、记忆，无论什么，都被体内孕育的另一个东西夺走了。
伍江并非不能接受“一切都是代价”的设定，他自己在通往等级五的路上也付出了代价。
但已经接触到的四位变异体，凭什么能支付这样的代价？
在灵子世界里，代价可不是想支付就能支付得了的。
意志力强度和能力类型，是能够支付何种代价的基本条件。
这里就出现了最大的矛盾，九年级的黄京异化时，可是连等级一都没有，他都没有能力，如何支付代价？
与其相比，方久【潮雾】这类物质与能量系混合的能力，倒是能把肉身榨干，不过一个老师，为什么突然要赴死，弄个虫子出来教书？
没有因果，不讲道理，这才是异常。
畸变还差点意思。
于此相关，周末还有个更让伍江在意的情况。
畸变论文于周五在论坛被披露，居然周六视频网站就有同题材视频，周日甚至冒出来一个播放量超百万的科普视频。
有情况。
抛开阴谋论，从畸变的论文和科普中，伍江能肯定一件之前自己研究自己时期没有定论的事——对灵子理解越深，畸变越发走向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