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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言瞪大了双眼，目光像焊在了后厨门帘上一样。
一只玉手拂开门帘，一位青春洋溢的妙龄女子端着一个巨大托盘从后厨里走了出来，个子、身形、体态都和机器人店长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眼前这位是如假包换的真人。
此刻她穿了一身灰色的工装，两个袖子被挽了起来，从脖颈、手臂等裸露出皮肤的来看，是白色中透着微红的人体皮肤，不再是像陶瓷一样的机器人材质。
她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五官精致柔和，脸上还上了淡妆，能看到卧蚕周围的眼影，和淡淡的玫红色的口红。
万言心想：“难道是换了某款人型高拟真皮肤？”
店长看着万言目瞪口呆的样子，低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下，那笑容让万言想起了记忆里的高中同桌。
虽然觉得有点唐突，万言还是问了自己的疑问，“羊姥姥？你到底是人，还是……机器人？”
店长白了万言一眼，娇嗔地说：“羊姥姥是我过世的外婆。”
她几步走到万言面前，先将手上端着的托盘放到桌上，然后伸出右手递向万言，落落大方地说：“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姜东阳，电丸街上的人都叫我小阳。”
万言站起身来，反应倒也快速，伸出右手握住对方的柔荑，只觉得冰凉柔软。
此刻万言哪里还不明白，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店长，是如假包换的人类女子。
万言也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食客想当姜东阳的舔狗。
万言说：“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万言，绯色街、六经长廊和癫火街的人，应该都叫我孙悟空。”
晴可在一旁哇出声来：“哇，原来不是孙哥哥，是万哥哥啊，万哥哥好狡诈。”
姜东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抽出右手说：“那咱俩现在扯平了，谁也没有骗谁。”
万言右手挠了挠头，咧嘴笑了一下。
姜东阳坐下说“行了，折腾这么半天应该都饿了，来咱们边吃边聊。”
万言闻言坐下，晴可也蹦跶到旁边的凳子上，刚好露出一个头到桌面上，能看到万言和姜东阳的对话。
味道一如既往地好，菜样也显然更丰富起来了，但虽然美食当前，万言的注意力也全然没有放在美食上。
三人落座，万言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聊起，姜东阳显然也是一样，只有小晴可包口包口往自己嘴里塞美食，全然不顾现场气氛。
幸亏一阵声音打破了僵局。
“滴滴滴，距离24点还有，10、9、8、……”
挂在收银台的电子水墨招牌突然响起了倒计时。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午夜，短短的24小时内，发生了如此多事，万言却一点儿也不感到疲惫，只觉得一切事物都欣欣向荣，他只觉得兴奋，迫不及待地想找到老姜、迫不及待地想去深渊碎片里提升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想了解眼前的羊姥姥的外孙女更多。
在这一天发挥巨大作用的随机天赋词条【一枪爆头】消失了，新出现的词条是【探索之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