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近乎寒酸。
只简单的挂了几匹红绸添色,窗棂上连喜子都没贴,更别说有什么宾客了。
当然,就算大宴宾客,能来的人也没几个,毕竟连皇上都亲自出席端王府的婚仪,还有谁会来六皇子府?
不仅如此,府上除了守门的侍卫外,连个下人都没看到。
只有管家等在门口,完成任务似的引着她朝她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连喜气的布置都没有,空荡荡的还比不上相府雅苑的布置。
姜雨烟终于维持不住淡定,沉声问管家道:“六皇子人呢?”
“主子有事,正在书房。”管家公事公办,回答她的问题时,连眼皮子都不稀罕抬:“主子吩咐您今后就住在这儿。”
“您身边本就有流心和您自个儿带的婢子,也就只拨几个洒扫的来伺候。”
姜雨烟显然不是问这个,她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意问:“今日新婚,难道六皇子不过来我的院子?”
管家这才抬头看她,只是一眼,姜雨烟却从她眼里发现分明的嘲讽:“姜侧妃,主子正忙,您顶着侧妃的名头,也该体谅下主子。”
“老奴先告退了,若是有事,吩咐流心去找人便是。”
管家的态度,就代表着南奕铭的态度。
他刚走,姜雨烟气的转手将手中捏着的苹果狠狠砸向门框。
“哎哟,侧妃娘娘,这可是象征平安的,不兴丢啊。”珍嬷嬷赶紧道:“且这是在六皇子府,不是在相府,不能任性。”
“连婚仪都没有,遵着这点可笑的吉利象征有什么用?”姜雨烟也不顾流心在旁,狠声道:“谁都看不起我,这边罢了。”
“六皇子作为我的夫君,也这么对我,真叫人心寒!”
珍嬷嬷瞧瞧看了眼流心,赶紧打着圆场道:“管家也说了,六皇子正忙,且您二人早就有肌肤之亲,别的没关系。”
姜雨烟知道她在宽慰,可她目的不在此,顿了顿,委屈的哭道:“六皇子从头至尾只当我是工具,可他没想到工具也有感情的,将军府的事已经有眉目。”
“他如此对我,倒让我觉得我所有的努力都是虚的,将军府的事不追也罢!”
提及将军府的事,流心皱了皱眉,随即道:“既然侧妃心头不快,奴婢去请六皇子便是。”
等流心走后,姜雨烟才擦去眼泪,冷笑一声——苦肉计还是好使,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南奕铭一定不会随意将她撇开!
果然,流心去了没一会,就和南奕铭一道进门了。
南奕铭眉眼间带着不喜,到底还是耐着性子,道:“听闻你不满我不在?”
“六皇子,我好歹是您的侧妃。”姜雨烟几步上前,打算依偎在南奕铭身上:“您怎么能弃我不顾?”
南奕铭忍着厌恶,不着痕迹的避开。
姜雨烟收不回力,一下子栽倒在地。
南奕铭只看了她一眼,便吩咐道:“流心,扶侧妃起来。”
他眼中的厌恶,没来由让姜雨烟想起那日她在门后听到他那些话。
“残花败柳,烂货……”
姜雨烟眼眸暗了暗,存心恶心南奕铭,又往他身上靠去。
也正是这时,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