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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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迦予一口咬定：“不是！”
凤修信她就有鬼了。
季迦予把书扔到一边，开始磨人：“凤修，去吧去吧，我给你两个选择，晚自习要么跟我出去玩，要么给我讲故事。”
季某人把历史补习，叫做讲故事。
凤修：“……”
凤修真的头疼，不知道为什么，遇上季迦予，他就拿不出强硬的态度，但是这磨人精折腾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件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凤修朝面前的人伸手：“把书给我，我考虑一下。”
季迦予不给：“你先说好。”
两人对峙了足足一分钟。
两人坐在教室靠着门的最后一排，此时的门关着，老余今天中午值班，吃完饭之后想要去教室看一眼，从后门的玻璃上看过去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就看见最后一排，他们班的“隐形人”凤修在和“问题学生”季迦予“眉目传情”。
老余：“……”
季迦予和凤修同时转头，与老余视线相对：“……”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是老余单方面尴尬。
凤修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万年冰山脸一点没塌。
季迦予不但不害怕，甚至冲老余招了招手。
老余：“……”
他的偏头疼又犯了。
季迦予把书还给凤修之前，凤修还是点了头。
于是，季迦予就又开心了。
——
季迦茵脸色惨白的坐在琴房里面，听着岳禹在电话那边的声音。
岳禹先是给她看了一个视频，是最近非常有名的天才少女欧月的演奏视频。
身穿一袭白纱裙的少女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面前，演奏的曲目是与她宁静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暴风奏鸣曲》，这首曲子是业界公认的演奏难度大、情感难以掌控、完成度低。
季迦茵刚才已经看过了一遍欧月的演出，欧月双目轻轻闭上，脸上依旧平静，但是白皙的指尖却在黑白琴键上飞舞，令人心潮澎湃的音乐流泻而出，使她仿佛置身于暴风骤雨的大海，亲身感受着疯狂的旋涡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我看了你昨天的演奏，你心事很重，没办法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到钢琴上。”
岳禹冰冷的声音响在电话机里，重重的敲击在季迦茵的心上。
“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努力栽培你吗？”
季迦茵颤抖着开口：“您说……我的琴声里，有希望。”
她五岁那年，跟着陶青惠逃离了冰冷恐怖的家，逃离了对她们母女动辄打骂的魔鬼，在外面颠沛流离。
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在季氏找到了一份工作，他们拮据的生活才慢慢好转。
季氏的薪水不低，母亲开始认真的栽培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女儿，你要出人头地。”
她开始学钢琴，开始学习一切以前不曾接触过的的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连老师都说，她很有天分。
后来，她随着母亲搬到了新的家，她把和蔼的季叔叔当成亲爸爸，妈妈也渐渐不再偷偷掉眼泪，他们过得越来越好。
希望啊……
怎么会没希望，那样的日子，她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都变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