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不懂了吧,玉石的学问可大着呢。
从玉石的种类来分,有翡翠,有和田玉,翡翠有绿、红、蓝水等,和田玉有白玉,青白玉,青玉,碧玉等.......反正名堂多得很。
我们俩统一口径啊,就说我们订的是一对绿翡翠镯子,成亲用的......”
关义喜说到成亲二字,脸突然红了。
“哎、哎........我知道了.......”
杨不凡听了关义喜的交代,眼前突然出现了抗战胜利后关义喜嫁给他的情景,不由得咧嘴笑着连连答应。
一旁的兄弟三人看着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互动,也是满面笑容。
“好啦,好啦,该对的词对好后,你们俩就收拾一下出发吧。
记住啊,想两个假名字,别到时候人家问起你们姓甚名谁,一时回答不上来......”
关义正贴心地提醒。
说起化名,关义正突然想起一事,对关义喜道:
“阿喜,记住,我们在李氏酒厂用过的方姓名字不能再用了,得另想一个......”
关义喜笑道:
“这有何难,咱们当初在武昌干地下党的时候,不是取的化名是随舅舅们的姓吗,我如今还叫傅喜好了。”
“嗯,你这个名字没问题,那小凡呢?”
关义正看着杨不凡。
“大哥,我还姓杨算了,要不就叫杨帆?”
关义正和关义为、关国安均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便点头道:
“那行,傅喜、杨帆,快去快回,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
关义喜的杨不凡来到城西老街,找到一家极小的门脸房,只见门框上方果然还有一个牌子,上书“刘氏玉器行”。
只是如今店门紧闭,门前的蜘蛛网遍布,看来许久不曾有人进出了。
一旁是一家卖米的铺子,关义喜和杨不凡走近米铺,拉着米铺老板娘问:
“大娘,这家刘氏玉器行几时关门的呀?他们可还会回来?”
米铺老板娘四十多岁的年纪,她精明的双眼在关义喜和杨不凡身上扫了一圈儿,问道:
“进出刘老板的玉器行的可都是有钱的主儿,你们两个找他干什么?”
关义喜只得低声说:
“大娘,您也看出来了,我和他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身上没什么钱。
但我娘为了让我嫁的风光,多年前就在给我攒嫁妆。
日本人来之前,我娘说在这家店给我定了一对镯子,让我半年后来取。
可我来过好多次了,这家店一直没开,所以才忍不住来问问您......”
“是你娘给你定的嫁妆?这么说你和这个小哥快要成亲了?”
米铺老板娘有些八卦。
关义喜红着脸点点头:
“如今世道乱,两家的长辈都说简单办办算了,所以才......”
“理解,理解,我也是有儿有女的,能理解你的父母......
唉,都是这帮可恶的小鬼子,自从他们来了,咱们的日子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既然你们早就定了亲,的确该早点成亲。
还有,姑娘,你以后出门可把脸还要再抹黑点儿.......”
老板娘指了指关义喜的脸,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关义喜心里一惊,赶紧摸脸,老板娘摆手道:
“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如今这世道,咱们女人上街不抹些锅底灰根本不敢出门,唉......”
杨不凡见老板娘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只得轻咳一声:
“大娘,我们的镯子可是付了定金的,这刘老板不会跑了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