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石老脸一红,“应该的,应该的……问一下,抓捕报告……”
“放心,少不了陈海的功劳。”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岩石喜笑颜开,“我那孩子,就是一个不成器的玩意,以后烦劳祁处长,多照应一些。”
“陈局长,你又客气了。”
“不是客气,还有几年我就要退休了,陈海呢性子太直,又不懂变通,我怕他以后吃亏。”
祁同伟一愣。
性子太直?
不懂变通?
这不是你老陈家的作风吗?
再说了,吃亏是福啊!
“陈局长,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陈海能保持本心,有人会帮他。”
“谁?”
“你将来的儿媳,裴静!”
这是祁同伟真心话。
只要裴静做军师,哪怕陈海真是一个废物,依旧能起飞。
“她呀。”陈岩石摇摇头,“说实话,同伟,我不看好他俩。”
“为什么?”
“裴静那孩子,我了解过,早年丧父,母亲又改嫁了,身份……”
“停停停!!”祁同伟不开心了,“陈局长,你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行,还死脑筋!算了,懒得和你说!”
祁同伟站起身离开。
这个陈岩石,是记吃不记打,眼光一如既往的差。
陈阳的事刚过去不久,他又带着偏见想插手陈海的感情,有毛病!
对于有毛病的人,离他远点。
……
夜十一点。
晕厥过去的韩兵醒了过来。
祁同伟也等候多时。
擦去嘴角的血迹,韩兵晃了晃脑袋,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审视着周围。
确定是检察院后,冷笑了一声。
“祁同伟,我认识你,不过你抓我之前,肖书记知道吗?”
“我想,他现在应该知道了。”
“有证据了?”
“你是厅级干部,没有证据,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你。”
说着,祁同伟将韩兵这些年的犯罪证据,全部搬到了审问桌上。
一份份合同,都是他犯罪的铁证。
这些年,他利用职权,不断给投资商开绿灯,至少让国家损失了三到五个亿。
这么大的金额,至少得牢底坐穿!
铁证面前,韩兵并没过多辩解,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祁同伟,成者王侯败者寇,这是官场,我认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变成汉大帮的狗腿子?”
“你觉得我抓你,是在为汉大帮做事?”
“难道不是吗?”韩兵轻笑道:“你如果不是汉大帮的党羽,怎么可能冒着得罪肖书记的危险,跑过来抓我?还有,那张拘捕令,也是汉大帮的杰作吧?”
“难道你就不反思自己做过什么?狗贪官!”
韩兵一愣,情绪开始失控,“你叫我贪官?没错,我是贪了。可我问你,你身后的汉大帮他们就廉洁吗?官场博弈就官场博弈,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祁同伟懂了。
从始至终,韩兵就没认识到错,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是官场博弈中失败者!贪腐以及职务犯罪,只是博弈失败后,惩罚他的一个理由。
冬虫不可夏语。
和这种人,祁同伟也没什么好说的,转头就把陆亦可喊进了审讯室。
“小陆,今晚还能熬熬吗?”
“没问题。”吃饱喝足后的陆亦可,精神依旧抖擞。
“行,今晚你在这看着,如果韩兵说了什么,全部如实记下。”
“我知道了。”顿了一下,陆亦可又提醒道:“对了,刚刚有人在检察院外看见陈处长了,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肖书记的专职秘书陈波涛?”
“就是他。”陆亦可看了一眼韩兵,压低声音道:“祁处长,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