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双手拍掌,盯着那些好不容易大功告成的酒坛,迫不及待跑进去找楚歌,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那祝贺你?”楚歌眼底含着浅浅笑意,凝视赵宣的眼神始终不变的温柔。
赵宣见楚歌如此态度,忽然心血来潮,抬手撑着下巴提议,“要不,我们今晚开一坛试试味道如何?”
楚歌因为赵宣的缘故对酿酒有所了解,知道酿酒要时间越长越香,为此,不禁诧异问,“这么快?”
赵宣见楚歌诧异,手中凭空多出一坛酒,长袍一掀,斜靠在书桌边,单手撑在边角上,“这还算快吗?我研究了好几遍,好不容易成功了。”
“不过,我觉得我这次酿出来的酒应该味道还行,这是我特意为咱俩成为道侣调配的新酒,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厉不厉害?”
某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更不知道低调,和楚歌在三千世界转了一圈回来,现在赵宣的脸皮怕是已经比城墙还厚了。
楚歌就静静看着某人吹嘘自己,鲜衣怒马少年郎重新回来了,红色长袍依旧,束马尾的发带不是纯红色,还是楚歌当初用过的那一条。
他早就认出了,只是没有戳穿。
此时此刻的赵宣马尾随着那得意歪头的动作而摇晃,不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更像是考试拿到一百分,迫不及待就想和家里人炫耀,等着被夸的小孩。
漂亮的桃花眼里此时仿佛在闪闪发光,一眨不眨盯着楚歌,像只等着被顺毛的高贵猫。
手握笔的楚歌眼看赵宣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他脑袋摇晃而摆动,不禁弯唇一笑。
“嗯,真厉害。”
赵宣咳了一声,假模假样道,“我知道我厉害,低调低调。”
楚歌唇角上扬的更高了,将没有续写完的竹简卷起来,使了个法术,把还未写完的竹简收好。
赵宣根本没注意到楚歌的动作,动作利落的打开封坛的酒盖,酒盖一开,淡淡的酒香溢出。
他故意当着楚歌的面,就着酒坛喝,根本没拿杯子装,然后挑眉,笑吟吟的逗楚歌,“尝一口?”
从前根本不会理会赵宣这般把戏的楚歌,用手指勾住酒坛,就着赵宣托着酒坛底的手,扬起下巴静静喝了几口。
曾经光是共饮酒坛就能把某人惊得耳朵通红,神情不自然,如今...这方法好像不太管用了。
不单单是进步了,还直接对着赵宣之前喝过的地方喝,坦然大方的让赵宣几乎怀疑人生了。
楚歌喝完,全程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除了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干净好听的声线对赵宣的酒点评道,“好喝,与从前的风格不同。”
如春风拂过,心间温暖如煦,不再是单纯的灼烧烈酒了。
许是知道赵宣为何突然变了风格,楚歌眼底溢出温柔,“味道甚佳。”
赵宣,“......”某人到底经历得多,现在都不上当了。
当他目光掠过某人通红的耳朵时,赵宣立即露出了了然的笑。
哦。
什么淡定,坦然...
全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