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沉默良久,缓缓搁下筷子,将阿乖放入衣袖,微微叹道:“也罢,在下便随你去一趟。”
他撑桌起身,随着他来到一座宅院。
宅院的门口立着两位刑探,神情严肃,腰间配着长剑,抬手拦住上前的两人。
宁岸抱了抱拳,解释道:“二位,小的奉门主之令,带李神医进去诊治。”
两人见此让出路来。
李莲花环顾一周,欣赏道:“当真是个不错的院子。”
他提起衣摆缓缓迈步,穿过长廊,便瞧见肖紫衿与云彼丘坐在石桌前。
一位郎中正给他肩胛换着药。
肖紫衿待伤口包扎好,抬手示意他退下,理了理衣襟道:“李神医……”
云彼丘看了他一眼,慌乱起身,行了一礼:“李神医。”
他主动让出位置,捂着胸口转身离去,独留二人洽谈。
肖紫衿见左右无人,抬手直白道:“没想到我们会在桑州城见面。”
李莲花缓缓落坐,低头理了理衣摆,微微挑眉道:“肖门主,不是让人请在下来看病?”
肖紫衿只是看了看他,淡淡道:“没想到你如今和魔头勾结到一起。”
“可惜,当年四顾门的门主,现在却活的不如狗,甚至不惜与笛飞声狼狈为奸。”
他微微一叹,似是遗憾:“也是,若你还是门主,婉娩又怎会嫁给我。”
李莲花依旧笑着,淡淡回道:“阿娩喜欢一个人,愿意嫁给谁,是她的选择。”
“她只属于她自己。”
肖紫衿目光定定地看向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她现在属于我,之后也属于我。”
他从拿过一旁的锦盒,取出里面的剑:“这把少师……也该物归原主。”
“不该供奉在李相夷的画像下。”
李莲花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手指在膝盖微曲,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李相夷的画像……本就不该出现在那。”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底犹带泪水,唇角却上扬起来:“紫衿……你如今成为四顾门的门主……我很高兴。”
“你与阿娩琴瑟和鸣,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