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些首饰的原石很有可能是从同一个地方开采而来的。
苏棠又拿起一个，粗略检测了一下，结果依然是一样的。
初始怨气的来源五花八门，有可能是在不同的地方炼出来的，但是灵气一样，就说明有人很有可能手里专门掌握了一个灵矿，用于开采提供给非法炼器的原石。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非法炼器了，这背后将是一个绝大的产业链，往好处说只是一个巨大的敛财手段，往坏了说，这件事很有可能和魔教有关。
眼见着苏棠和任青青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柳芸芸也有些害怕了。她观察着两个人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是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只是在想回去之后该怎么写报告。”苏棠打了个哈哈将事情圆了过去，她将所有的首饰聚集在一起，装进了荷包里并将其封存，准备传回总部进行精准的分析，“其他的首饰我们都看过了，除了那个项链吸收了你过多的怨念以外，其他的就只是吸走了少量的，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了，甚至还有可能帮助你保持清醒。”
苏棠冲柳芸芸眨了眨眼，站了起来：“按通常的流程来说，现在我们应该给你下一个记忆消失术——但是特殊事件处理小组有这样一条规定，但凡额外参与人数少于两人的，可由处理事件的人员自行斟酌是否消除记忆。”
“也就是说，你的这段记忆可以保留下来。”任青青补充道，“因为你参与了很多，如果贸然消除掉你的记忆的话，你可能会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一个空窗期，反而会让你的记忆受损，因此我们有时候也不会消除记忆的。”
“不过与之相对应的，为了防止你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也是要立个誓的。”苏棠取出一张符纸，将其注入灵力，随后拉过了柳芸芸的手，将其覆在符纸上面。
“来吧——发誓你要将今夜的事情埋藏在心底，永不向他人透露半分。”
待柳芸芸立完誓后，苏棠和任青青便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没过一会，柳芸芸这边又响起了敲门声。她拉开门一看，是自己的经纪人。
“呃，芸芸，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底下苏先生的窗户破了，我来看看你房间有没有事情。”见柳芸芸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经纪人也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早点休息。”
就在经纪人要走的时候，柳芸芸出声叫住了他。
“那个，张哥，今天晚上属实是抱歉。”柳芸芸有些紧张，但还是说出了口，“不，不止是今天晚上，还有之前——我一直都很抱歉……”
“你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事业，你之前也有过更好的艺人去选择，但是你还是决定带我，这让我很感激你。”柳芸芸强迫自己直视着对方，认真道，“我真的很感谢您——以及，对不起。”
柳芸芸深深冲着张哥鞠了一躬。张哥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柳芸芸在说些什么。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上前摸了摸柳芸芸的头。
“也不看看张哥跟了你多久了，说你是张哥的亲闺女都不过分。”张哥笑道，“行了——这种小事，不用在意。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过两天还有的忙呢。”
柳芸芸点了点头，最终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那个，首饰……也不用找了……”
张哥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跟她道了别。
他就知道，当年那个眼睛里有光的少女，哪怕可能不小心步入了歧途，也终究会有回家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