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此刻,她带着些许紧张与羞涩,快步走向乘风。
“阿卫哥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能不能答应?”
“是陈玲啊!”
乘风微笑道:“陈玲,你以前可从未唤过我哥哥,现在变得有礼貌哈。有啥事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陈玲显得有些局促,舔了舔嘴唇。
“阿卫哥哥,你和东义是最好的朋友,能否给我求个情,让他给我夫家的远亲宽限几日?”
“求情?”
乘风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陈玲!你这话云里雾里的,我咋没听明白是啥意思?”
陈玲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细细地与乘风说了一遍。
原来,在乘风离家的这些日子,东义的生活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那次与乘风联手教训了刀疤脸之后,东义在当地名声鹊起。
他不仅聚集了一批追随者,还成为了镇上的大哥,其影响力也算不小。
镇上的一位土财主慧眼识珠,看中了东义的势力。
土财主将其招致麾下,让他在自家经营的赌场里充当放贷的角色。
东义欣然接受,从此,那处赌场,便多了几分凶悍气息。
赌徒们豪掷千金的同时,也必须提防东义那双锐利的眼睛。
陈玲夫家的一位远房亲戚,来自洛阳河内,不知何故流落到掖邑,暂居于陈玲家中。
此人嗜赌如命,最终在东义的地盘上栽了跟头。
他不仅输尽所有,还欠下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赌债。
东义当然要催债,这个亲戚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是不够。
东义带人将他狠狠的修理了一顿,限他两个月内连本带利还清,否则要砍掉他的手和脚。
眼看就要到期,这个亲戚在陈玲夫家苦苦哀求,求陈玲的婆婆救救他。
陈玲的婆婆是他的姑姑,可是这个姑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东义的几番催缴,搞得这一家人整日心神不宁,寝食不安。
听完陈玲的这番言语,乘风有些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怪不得回来这段时间,东义经常不在。
也曾经向东波问过他的去向,东波却也只是支支吾吾,推说不知。
东义竟还有这事瞒我?这倒是有点意思。
乘风沉思了一下,开口道:
“陈玲!你和东义也是同村。你怎么不去同他讲,还要让我出面?”
陈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已经说过了,在婆家的时候,我就尝试过劝解。”
“他没有答应?”
乘风眯起了眼睛,等待着答案。
“不是不同意。”
陈玲解释道,“上回,东义他们想直接打断我那位亲戚的手脚。”
“是我苦苦劝说,他们才看在我的面子上,仅限于一顿毒打。”
“可我的那位亲戚,依然无法还清那庞大的债务。”
“但这次,东义警告说,若再还不上,会要了我那亲戚的命。”
陈玲叹息,声音低沉,“因为这件事,我婆婆已经病倒了。”
“如果他们再来闹事,我担心婆婆承受不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