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这种小旅馆,住的都是些非常穷苦的人。这些人大部分是不识字的,只是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过夜罢了。
他们也不会跟你掰扯,我叫什么名字,这个名字是什么字,什么字。
因为政府有规定,住宿要登记,所以老板一定会问一声,也会做一个登记。但是不会那么仔细,对方说啥,就是啥,对方脾气不好懒得说,他就随便记一个。
这个王五,老板说是对方说的名字,他没多想。事实上到底是不是,那还不好说。
于英勋气得要死,也没有办法。
凶手,只能暂时认为叫做,王五。
王五的画像很快出来了,于英勋看着画像,垂头丧气的走了。
眼睛也没有,帽子一直遮了上半张脸。鼻子也没有,领子几乎遮了下半张脸。只有两边各露了一点脸颊,有和没有差别不大。
便宜的客栈里,灯光摇晃昏暗,掌柜还有点老花眼,他能看清那天晚上王五好像受了伤,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还是因为他是掐着点去的,那一个晚上,就他一个人上门。
但凡时间离的远点,都未必联想的上。
于英勋拿回了一张王五的画像,放在桌上,众人看了一眼,觉得也没有必要去贴通缉令了。
沈淮道:“这个王五,受了伤,又没钱,他也不敢见人,除非已经跑了,要是还在海城,这次酒店旅馆都不敢住了,让大家继续找,重点找无人居住,废弃的宅子。”
海城里,这种宅子还是不少的。
还有什么桥洞底下,大树树洞,海城流浪汉一把一把的,他们能藏身的地方,王五也能。
羊夫人颠三倒四的说不出什么,也许知道,但是不愿意说。
一家人,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算羊蕴藉之前做过什么杀人放火敛财的事情,羊夫人跟他这么多年夫妻,要么不知道。
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知道,知道又能接受,能安心的享用这种财富,那就更不会说了。
羊蕴藉就算已经死了,羊家还有一家老小呢,这事情一旦说了,以后生意还怎么做,日子还怎么过?
沈淮沉吟道:“可能……要去一趟贵南,羊蕴藉在贵南二十多年,肯定有一批老朋友。这些人靠打电话,是不好问的。”
羊蕴藉虽然是在这里死的,可是他这么多年没回来,在海城想打听这个人,都没有人认识。
这些年羊蕴藉和过去就算有联系,也是在贵南联系。
沈淮是老大,他说去,就去。
贵南离海城也不算多远,开车三天,坐火车一天半。但是火车不能直达,中间要中转。
因为羊夫人已经买了车票准备过来,他们现在过去,必然会错过。如果等羊夫人过来,这边收拾好了,再和他们一起过去,那时间又浪费了。
沈淮道:“这样,于英勋你留下,等羊夫人来了,你接待一下,该问的问,不要客气。我带乔鹏鲲和蓟达去。那边虽然我不熟,也有认识的朋友,我尽快回来。”
于英勋也是巡捕房老人了,很有经验。
于英勋道:“是。”
白嘉月道:“我能去吗?”
沈淮有些意外:“你也想去?”
“想去呀,我还没去过贵南呢。”
当然是正经去干活儿的,顺便玩一下吧。
每个地方有不同的风土人情,白嘉月这种不缺钱的人,大学的时候就去了不少地方游山玩水,出国度假,但是贵南,还真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