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恩典。”
萧稷和谢窈的声音打断萧凝纷纷乱如麻的思绪。
随之而来的便是客人们的道喜声,更有心思活络的已经在思索陛下此举代表的深意。
太子虽有尊位。
但已经及冠几年,都不曾正式在朝中领职,反倒是从前的二皇子,如今的三皇子皆已入了朝。
从前早有人猜测,太子怕是不被陛下所喜。
但如今看来……
萧稷可不关心旁人的想法,只眼巴巴的看着被皇帝抱在怀里的女儿。
女儿,他的!
他为女儿的名字纠结了许久,一直没想到一个“最好”的,转眼……
他的命名权就被夺走了。
谢窈借着宽大袖子的掩映,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萧稷的掌心。
她细软的手指勾住萧稷的一根手指,却反被他大掌一拢,将小手捉于掌中,紧紧握住。
谢窈没挣脱。
转眸嗔了萧稷一眼,萧稷唇角上扬,私底下捏了捏谢窈的手。
他家太子妃心细如发,又这般在意他……
他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皇帝全程抱着岁岁不松手,垂眸看她的眼里尽是慈爱与疼惜之色。
一直到洗三宴结束。
皇帝即将回宫时,才终于将岁岁交还给乳母,并感叹似的对谢窈道:“太子妃生了个好女儿。”
谢窈敏锐觉察出什么,垂眸浅笑。
她自然发觉,皇帝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就在这时。
太子府管事从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扬着一封信,朗声道:“殿下,是悟法大师的信!”
霎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信上。
毕竟所有人都还记得,上次可是悟法大师预言了南州水患之事。
如今……
萧凝脑子里的一团乱麻还没理顺呢,又被这话震到,下意识看向宾客中的宋文博。
宋文博同样满脸的错愕与震惊,袖子底下的双手下意识的攥紧成拳。
不,不会吧……
眼看着萧稷已拆开信,阅览起来。
宋文博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一颗心高高提起,骂了谢玉娇千百次。
若不是谢玉娇一直吊着他,他也不会……
“父皇。”
萧稷声音响起。
众人只见太子殿下表情凝重,十分迅速的将手中信件呈给皇帝。
霎时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只怕是出事了。
皇帝接过萧稷手中的信,看着看着……沉默了下来。
他抬眸看向宋文博。
只见宋文博满脸的汗,脸色煞白。
宋文博此刻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事发突然,皇帝没再久留,当即便启程回宫,走到门口时忽的停下脚步,道:“太子也来。”
皇帝带着几位皇子和重臣们离开。
太子府也依旧热闹,毕竟各家女眷还在。
谢窈刚生完孩子,自没久留,带着昭昭和岁岁回了主院。客人们自有府中嬷嬷和管事招待,不必她费心。
“表嫂。”
卫婵陪着谢窈,道:“悟法大师上次便预测了南州水患,这次是不是也……”
谢窈道:“兴许。”
她自然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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