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赵无疆缓缓睁开眼眸,眸中的精光迅速敛去。
“赵大人,你终于醒啦!”温雨快步走近,声音惊喜。
赵无疆缓缓坐起身来,温雨递来水碗,“扶桑攻城,刘大人他们正在商议对策。”
“扶桑攻城?”赵无疆饮下一碗水,沁润喉咙后,他沉声问道:“粮草...断了?”
少年温雨瞪大了眼眸,眸中都是震惊,“赵大人,你怎么知道粮草断了?如今我们的粮草,最多守城三日。”
“粮草不断,扶桑不敢进犯。
如今他们攻城也只是羊攻骚扰,就算刘仁轨想要破釜沉舟应战,也会被他们拉扯,最后只会消耗更多的粮草。”赵无疆娓娓道来。
“带我去见刘仁轨。”
.....
赵无疆和温雨行走在周留城城中,城中负伤修养的人马众多,这是白江口一役和周留城一役负伤的大唐军兵。
他们见到赵无疆纷纷欣喜见礼。
上了城楼,温雨贴心为赵无疆坡上大裘,刘仁轨此刻眉头深皱,本就不修边幅的脸庞看起来愈发疲惫。
“你终于醒啦,如今这局面,老夫有些束手无策。”刘仁轨凭栏,不远处是驻扎的扶桑军队,他们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偶尔派人来骚扰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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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后居然败在自家人手中。”刘仁轨自嘲一笑,“扶桑这个时机拿的太准了,而且从他们种种表现都可以看出来,他们是知道我们粮草情况的。”
“粮草什么时候断的?”赵无疆脸上并无愁容。
“白江口一役才得知,唉,看似打下了周留城,实则是被困在周留城。我们不可能转身而逃啊,腹背受敌,只会败得更快。”刘仁轨叹息:
“若是正面对决,我们胜算不小,可难就难在扶桑不跟我们打,就驻扎在不远处,等待着我们粮草殆尽。”
他狠狠一拍城楼上的砖石,满腔郁气,侧过头问向赵无疆:
“赵大人,你有什么办法?”
赵无疆摊了摊:
“困于粮草,能有什么办法?奇袭扶桑,直接拿下,便可解决危机。但扶桑不可能再让我们奇袭!”
刘仁轨叹了口气:
“到时候,让那些武道高手带你走吧,我们留下来。粮草吃尽的最后一日,我们拼死一战,若能拿下,一切都好,若不能拿下,也只能埋骨在这儿了。
老夫年逾六十,死不足惜,只是可怜这些军中儿郎。”
“刘大人啊,你已没了最初的锐气,最初即使我赵无疆是主将,你也可是意气满怀的呀。”赵无疆笑道。
刘仁轨摆头:“锐气的基础是自信,如今的局面,老夫很难有自信!”
“若我能给你带来自信呢?”赵无疆眸光幽远,眺望不远处的扶桑军队。
“你?”刘仁轨摇头,神色带着怒意:“不是我不信你赵大人,这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赵大人,你有人护着,若大唐军败北,武道强者携你逃走便是,自然无惧,可这些儿郎呢?”
赵无疆并不生气,和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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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从河北道东北,跨越高句丽的西南边防一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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