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自诩装的很好,但她想入非非的太专注,躯体有些僵硬,不说奚云岫和容忱,很多围观的人都看出来,她是在装晕了。
只是杨花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没注意到。
车夫把她放到医馆的病床上,大夫来给她诊脉时,她才假装才苏醒,悠悠道:“我、我怎么了?”
没人买她的帐,只有老大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仔仔细细的把脉后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小心!”
杨花泫然欲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冲撞侯爷的马车的,今后再也不敢了,求侯爷恕罪,奴婢愿意为侯爷当牛做马。”
给容忱当牛做马,不就是得收了她,把她一直带在身边?
这司马昭之心,都快糊奚云岫脸上了。
奚云岫嫌弃的睨容忱一眼:冲你来的,你解决。
容忱委屈,小声跟奚云岫嘀咕:“夫人,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不认识她。”
奚云岫挑眉:“难道你还要我帮你处理这个麻烦?做梦!
你不认识她,我更不认识她,可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眼里嘴里都只有你,说明这么麻烦就是找你的。
你的麻烦,我不会管,但侯爷让我不愉快了,我会收拾侯爷你,希望侯爷明白。”
容忱委屈的点头,转过头再看杨花,都快渗出杀意了。
他刚哄得奚云岫,有从容妙婧那搬回来的意思,杨花这么一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又遥遥无期了。
可恶,什么仇什么怨啊!
大夫皱着眉:“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都怀孕了,哪有让孕妇当牛做马的畜生!”
“啊?”杨花呆滞:“什么怀孕?”
大夫也惊讶:“你自己不知道?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居然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肚子还被踹了一脚。
要不是你年轻,身体好,这一下孩子肯定要掉。”
听到这话,容忱立马扬眉吐气了:“夫人,你听见了吗?都说了我不认识她,和她没关系。
两个月前,我们都没来金陵!”
奚云岫不置可否,拿出一锭银子塞给杨花:“你也听到了,你自己撞到侯府的马车,还口口声声喊着侯爷。
这些事情本夫人不与你计较,诊金本夫人给付了,剩下的你好自为之。”
事情讲清楚,奚云岫和容忱也不留下来看热闹,径直走出医馆。
但留在医馆中的围观众人,却炸了锅。
“棠花苑怎么管教的?按理说,像杨花这等新倌,得梳栊了才能接客,第一夜还会被拍卖。
杨花还没到梳栊日呢,就怀了身孕,这不是摆明让第一个拍卖的人做冤大头吗?”
“该不会棠花苑经常出现这种事吧?那就有意思了。”
杨花听着他们的议论,头晕目眩,她是听说刘相公多年无子,以为刘相公不行,才偷偷那样过一次的。
谁知道一次就中了!
这事儿还被外人知道,败坏了棠花苑的名声……
鸨母妈妈不会放过她的!
怀着孕,肯定是没办法另攀高枝了,为了躲过棠花苑的报复,她只能抓紧刘相公了!
还好,她的孩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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