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鼓起勇气,上前道:“奶奶,因为要对质的人就是我。
那些话,都是二伯他找到我,亲口对我说的。
二伯还说,娘亲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后,就不会再对我好了。
我要想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就必须把娘亲的孩子弄掉。
他还告诉我,娘亲的肚子月份浅,只要摔一跤,就可能没了……”
“混账!混账!”夏文君愤怒的看向容悃,高高扬起巴掌,最终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祈儿是为什么被过继给你弟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忱儿没有死讯传来的意外,靖远侯府的爵位,怎么也轮不到祈儿头上。
如今忱儿归来,侯府的爵位未来给谁继承,也是忱儿说的算。
你倒好,将爵位视为你自己的所有物,为了爵位,还要对弟媳和未出世的孩子下毒手!
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了!”
容悃慌了,他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父母的宠爱,若夏文君对他失望,不再正眼看他,那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口不择言:“不是这样的,娘!我绝对没说过,一定是容祈这孩子撒谎!
小孩子正是不辨是非,随口学舌的年纪。
一定是容祈自己觉得,奚云岫有了孩子后,对他照顾不周,忽视了他,所以才想除掉奚云岫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可能是又听府里的某些下人说,两三个月的孩子容易掉,摔一跤就能没命,才说出这种话的!
接着又把这种事嫁祸给我!”
容悃瞪着容祈:“容祈,你这熊孩子,当着你奶奶的面,还不说实话承认自己撒谎?”
容祈吓了一跳,还好身边有容彰和容彦拉着他。
容彦笑眯眯道:“二伯,既然是祈儿哥哥撒谎,那你慌什么?
俞大人之前给我们讲过他判案的故事,他告诉我们,声音越大,吵得越凶,情绪越激动的人,说出的越不一定是真话。
真相往往埋藏在沉默的地方,二伯要是觉得自己冤枉,冷静陈述事实不就好啦?
难道二伯觉得,奶奶还会对你屈打成招?”
容彰一个激灵,感觉彦儿越来越像娘亲了……
这笑眯眯的样子,绝对是在效仿娘亲坑人啊!
他嘴笨,没彦儿那么会说话,为了不给彦儿拖后腿,他果断只是捧哏。
“彦儿说的对!”
容彦:“俞大人说了,断案要明察秋毫,要听取双方的证词,让双方列举证据。
二伯说自己从没说过这种话,可有证据?反正祈儿哥哥说,二伯教唆他做那种事,祈儿哥哥是能拿出来证据的。”
“不可能!”容悃言之凿凿:“我找祈儿说话,都是在没人的时候,怎么可能有证据!”
容彦笑道:“二伯,你又激动了。”
夏文君不是傻子,再偏袒相信容悃,容悃的反应这么反常,也不得不对容悃有了怀疑。
“老二,你既然没说过要害人的话,为什么跟祈儿说话,还特意挑在没人的时候?”
容悃心虚:“咳,娘,这不是凑巧了吗?祈儿到底是我过继给三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