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上早朝去了。
管家在给他收拾需要带的东西时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容止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
此刻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昨天和商无漾打架的痕迹在脸上越发明显了。
他皮肤白,淤青什么的一个晚上过去看着会更严重的样子。
他只能用女子用的脂粉遮掩一下,但又不想涂抹太多,那东西涂到脸上他觉得不舒服。
所以一些痕迹还是遮掩不了,比如嘴角上和颧骨上的淤青。
“大人,要不您告假一天?”
容止摇头:“就这样吧。”
科举的事宜早不宜迟。
虽然早知道今日上朝不少人会看自己的戏,但那些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特别是脸上的时候。
容止脸上笑眯眯,心里把一个名为商无漾的小人给扎了八百遍!
“哎哟喂,瞧瞧这谁啊?我们的左相昨儿个去哪里找人打架了?哎哟这可不是左相会做的事情看这小脸儿给打的哈哈哈哈……”
这幸灾乐祸的嘲笑声简直不要太明显。
听着这粗犷的声音,容止抬起眼眸看了过去。
然后他笑了,正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呢,这不就来了?
还是主动凑上来的,那就别怪他了。
容止笑得武安侯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这容丞相脑子被打出毛病来了?
“武安侯啊。”
容止笑得意味深长,愣是把武安侯熊一样壮硕的男人给吓得防备起来。
“你……你想干啥?”
众所周知,在朝廷文臣武将互相看不顺眼。
天启自然也是如此。
因此今天看到容止那明显挨过打的脸文臣多是好奇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他动手,武将则幸灾乐祸。
武安侯这个住在容止家对门,说话直爽的男人就这么站出来当那个出头鸟了。
容止脸上笑容温和:“武安侯倒也不必如此作态,不过昨天听闻了一件趣事,据说武安侯因为藏了点私房钱被尊夫人发现,还罚跪了一下午的搓衣板?”
“你怎么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武安侯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但就他那大嗓门,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听到了。
顿时周围的人都用惊愕或者兴奋的眼神看他。
他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地大声反驳:“没有的事,根本没有这回事!”
但这人吧,越是心虚的时候说话声音就越大。
大家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他。
甚至有人调笑起来:“看不出来啊武安侯,你还是个怕夫人的。”
“哈哈哈……你不是说家里夫人最听你话吗?”
“怪不得每次出去吃饭武安侯从不请客呢,感情这财政大权掌握在尊夫人手中啊。”
“武安侯你夫纲不振啊,好歹是个武将呢用点钱还得想办法藏。”
“呵……这不仅得藏,藏不好还得跪搓衣板呢。”
“啧啧啧……可惜未能一见啊。”
武安侯:(艹皿艹)
啊啊啊啊!!!!
容止这家伙究竟怎么知道的,明明跪搓衣板的时候都只有他和夫人两个人的啊!
“没有的事,我夫纲很振!”
但根本没人相信!
直到皇帝来上朝,几乎整个朝堂都知道武安侯藏私房钱被发现还跪搓衣板的事情了。
武安侯已经解释不清楚了,整个人都麻了。
站在后面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前面的容止。
“陛下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和以往一般百无聊赖地坐在上首,一眼看到了站在前面容止脸上的淤青。
他怒道:“容爱卿,你这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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