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狼,无情兽,全不念当日根由。一味的,娇奢淫荡贪还构。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贱的,公府千金似下流。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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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祖快三十的人了还未曾成亲,至今仍然待业京中,还在等缺,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贾环不信贾赦打听不到孙绍祖的准确信息,只是这位只知搂着小老婆喝酒听曲的荣国府大爷,对迎春这个庶女,没有半点父女情分罢了。
想到这里,贾环不由问道:“老祖宗,既是这孙绍祖如此不堪,难道你老人家就不曾劝说大老爷吗?”
贾母叹道:“我何曾没劝的?我早和你大老爷说,这孙家并非良人,若是应了这门亲事,二丫头必是会苦一辈子的!”
“然而老大对我这个母亲,亦有许多怨言,他如何肯听我之言?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心疼女儿,我这老婆子又能怎么样呢?”
听到这里,贾环不由说道:“老祖宗,既如此,那我再去劝劝大老爷罢。明知孙家是火坑,总不能一点事情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二姐姐往火坑里跳。”
贾母听了忙道:“环哥儿,你果真是个好的。若是能劝的动老大,也算是你二姐姐的福分。”
“便是实在劝不动,你也是尽了力了,那便是二丫头命里该有此劫,非人力所可逆转,你且不要因为此事和你大老爷争吵。”
贾环答应下来,起身辞别贾母,向后院贾赦院子走去。
不多时,贾环便被请进内宅。
此时贾赦正在饮酒,两个小妾一左一右伺候着。
这两个小妾衣衫凌乱,脸颊泛红,媚眼如丝。
见到贾环进来,那目光中带着钩子,恨不能一下将贾环勾到怀里来,不免避着贾赦直向贾环抛媚眼。
贾环视若无睹,先给贾赦施礼道:“侄儿拜见大老爷。”
贾赦笑道:“环哥儿这一去了东府,倒是不曾到我这里来过,也算是稀客。”
“我一人饮酒正嫌无聊,你这来的倒巧。我让后厨再置办几个菜,你且坐下陪我喝酒。”
贾环笑道:“大老爷有命,侄儿敢不听从?”
说罢,贾环自从容坐下。
早有丫鬟奉上酒杯和银筷,给他酒杯里斟满酒。
爷们两人喝了几杯酒,贾赦不由问道:“环哥儿,我知你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知你这次来我这,所为何事?”
贾环笑道:“大老爷这话,倒是让侄儿不好接的。没事难道我还不能来看望大老爷不成?”
“我这次来,只因为听说二姐姐寻了一门好亲事,特地来向大老爷道喜的。”
听到贾环的话,贾赦不由认真看了贾环半晌。
方是笑道:“环哥儿不愧是连中六元的状元,自然看的真切,眼光自是不同的。”
“这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
“况他原系世交子侄,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正是东床佳婿之选。你祖母还有你父亲都劝我不要应下这门亲事。”
“可见他们的眼光,果然是不如环哥儿看的真切的。”